梁王看見黎子瑜身後封宇修這個小廝手裏拿着的東西,驚訝的語無倫次,「你、你、你們」
「怎麼梁王殿不認識這身龍袍。」黎子瑜神色漠然,語氣平平:「我可是趁着你帶兵來打大牛嶺這裏,好不容易從王府,荒廢院子裏的假山底下密室里偷出來的。」
眾人「」你一本正經的說出偷這個字,是認真的麼。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私下請人縫製這種袍子。」梁王矢口否認。
他現在心疼的要死,養了那麼多年的私兵被人端了老巢,怎麼還可能讓安歆他們抓到自己確切謀反的證據。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虧我好心把你收留進王府,你就這樣忘恩負義報答本王。」
梁王暗恨自己小女兒,給自己招進內賊,看着黎子瑜仿佛想要撕碎他般陰狠。
黎子瑜依舊眼神冷幽,語氣平平的開口:「龍袍不會說話,控訴梁王你穿了他過後,消現在不認賬。不過今天有人給你帶來一個能說話的送給你。」
「出來吧,別讓梁王等着了。」
隨着黎子瑜話落。
從山路的一條岔道上奔出來兩匹馬,正是派出去用美男計混入嶺南城最大兩府,探聽消息和搜集證據的另兩個人孔珣和單永貞。
他們馬屁股後面各自用繩子栓着一個人,兩人跌跌撞撞的被拖了過來。
被馬拖着的人身材壯碩,膚色似銅,明顯就是長期接近火源工作,被火烤的皮膚顏色。
另一個卻皮膚偏黑人卻有些肥胖,手上也沒有什麼老繭,不像做活的農民和苦工,更像是某些特殊地方的管事。
梁王見到他瞳孔緊縮了一下,緊緊抿着嘴唇,才沒有把口中的國粹罵出來。
這都是些什麼人呀!
這是今天要把他的那些老底都掀出來的節奏。
孔珣冷冷的看着梁王,淡淡的說道:「如果梁王覺得一個鐵礦的管事,還有這個冶煉鑄造的頭頭都不能證明,你私自開採鐵礦鑄造兵器,存有謀反之心。
要不要我把這兩個地方的人都帶到京城去作證,看看帝王和滿朝文武相不相信。」
「不夠的話,這邊還有現成的證據。」站在安歆旁邊的江舟,也忍不住上前踩一腳。
「黎師兄手裏梁王私自請人縫製的龍袍。
萬霞峰,青雲山裏的私兵。
還有孔珣你帶來的人證,如果還是不夠的話。」
江舟看向安歆,抬了抬下巴,「小山長,拿出來吧。」
安歆嘆了口氣,看着眼前這個死孩子,他咋就不知道,如果自己拿出梁王辯無可辯謀逆的確鑿證據。
梁王就再無顧忌,安歆掃了一眼面前蠢蠢欲動的兩萬人馬,還是咬牙從袖袋裏掏出了一沓信件。
「殺,殺了他們」梁王看見安歆拿出帶有他私章的密信,知道自己再無可能妄想洗白。
這些信件不僅有他聯絡朝廷後宮的探子和官員,最重要的他還跟周邊的某國,有着密切的書信來往。
裏面的信息大多還牽扯了本國的國事和國情,就這些書信來往,給自己判一個通敵賣國妥妥的,這次他真是辯無可辯。
原本想着不殺死這夥人,只要沒有自己謀逆的確鑿證據,他還有一線生機。
只要他不承認,再把知道他養私兵的那伙人滅口,龍袍他也可以抵賴,鐵礦他也可以說自己不知道。
可是這些密信都是自己牽手誰的,上面還有自己的私章,證據太多,他想賴都賴不掉。
梁王只能下令殺死安歆他們,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安歆清亮的眼睛眨了眨,語氣緩緩的說道:「梁王,要不我們再聊一會兒。」
梁王一臉兇惡的翻了個白眼,分明不想再看安歆一眼。
「」安歆無奈。
「打吧。」安歆斜睨了嘴快的江舟一眼,就知道這傢伙嘴賤兮兮的,藏不住事。
誰她去梁王府偷這些信件的時候,回來被這小子看見了。
「打就打,」江舟顛了顛手中的劍,嘴硬說道:「誰怕誰。」
堅決不承認自己
398梁王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