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徐府。
「什麼?」徐三津在聽完徐攬雲的講述後拍桌暴起,額頭上的青筋都氣出來了。
徐攬風隱在寬大衣袖下面的手更是已然握緊成了拳頭,他擔心的話到了嘴邊就成了質問:「我早說不要讓你摻和上京這些紛爭!你知道上京城的水有多深嗎?這些世家哪個與皇族沒有關係」
「哥!」徐攬雲開口打斷,她蹙眉,嬌柔面上卻堅定,「我說過許多次了!我不怕!若沒有糾紛沒有這些案子,還要我們大理寺做什麼?況且這次是宮裏那兩位想對我下手,跟其他世家也沒有什麼關係!」
徐攬風拳頭握的更緊了,但他深知勸說不了自己這個十分倔強的妹妹,便沒有再說話。
「哼!近年來,他們是越發的不老實了!」徐三津咬了咬牙,「不論如何!這個案子我也得強行介入安泰司,我必查明真相,原本這些皇子間的事情大理寺向來都是主動避開!可誰叫他們這次竟然妄想殺了我的寶貝女兒!若沒有殷羅那丫頭」
徐三津柔了神色,額頭上暴起青筋卻沒消退,「雲兒哪天可千萬帶上謝禮去找那丫頭道個謝,這次多虧了人家。」
徐攬雲乖巧點頭,「父親放心吧,雲兒有數的。」
徐三津目光放遠,想那人一生從文學策,竟然生了個這樣俠氣的姑娘
不過他很快回神,心裏罵道:皇宮裏那兩個臭不要臉的東西!等着他把案子徹底查清了,報到皇上那兒,看到時候他們怎麼收場!他在訴罪時,勢必要加一條,他們妄想殘殺大理寺京事府使徐攬雲!
淮山,岳陽道觀。
寅煌和巳箐拖着受傷的身體回到岳陽道觀,先是去見了他們的師父。
兩人半跪在地上,向岳陽道人講述着發生的事情。
岳陽道人聽完久久沒有說話,只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
待他們走後,岳陽道人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殷羅竟然打傷寅煌巳箐後沒有殺死他們,這是讓岳陽道人很吃驚的,想他在江湖上聽說她的事情,大抵都是在罵她的岳陽道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走下一步。
她都把他最喜歡的兩個徒弟放了,他再派徒弟去殺她是不是不太好?可是麒麟木很可能是她搶走了啊要不然,他再觀望月余再決定?
岳陽道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一夜就在眾人的各懷心思中度過了。
由於留思樓的案子鬧得實在是沸沸揚揚,上京街道中多出了許多安泰司、大理寺的人當街問證,不單是百姓,就連那些小販商人,能不上街擺攤就不上街擺攤,這樣一來,一時間整個上京都安定了不少,故此,接下來的這兩日殷府也算是清閒太平。
當然,這清閒太平並不包括玉如意的玉釵閣莫名其妙去了幾位找茬的世家小姐、玉如意的胭脂坊不小心虧了幾十兩銀子以及郁楓失手打碎了一塊玉如意特地買回來招財的玉元寶
殷羅雙手交疊身前,靜靜看着玉如意拿着晏枷的劍追着郁楓滿院子跑,最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晏枷則是站在她身旁,問:「教主有幾成把握進林城?」
「十成。」
晏枷聽見這數字有些吃驚,但她很快又聽見殷羅說:「聽玉如意說,池臨靜武功很好,屆時若真遇見什麼阻礙,我就先打着試試看,打累了我就往他身後一跑,他要不想被打死,再金貴的人也得出手。」
晏枷頗有些讚嘆於她的無賴,不愧是和六公子玩久了
殷羅眼見玉如意舉劍朝郁楓一劈,郁楓閃身躲過,那把青仞劍直直刺進了土裏,她勾了勾唇,「晏枷,你不擔心擔心你的寶劍?」
晏枷滿頭黑線。
「教主,你怎麼也開始開玩笑了?」
殷羅皺眉想了想,「可能上京是個適合開玩笑的地方?」
無他,只是最近在遇見了一些事後,她覺得這上京,雖比江湖明槍暗箭,也比江湖樂趣不減。殷羅承認,她來上京前,確實很擔心上京的人都規規矩矩,不如江湖有話直說,她應付彎彎繞子多的人會很累雖然她自己有時候也彎彎繞繞的。
但到了這裏之後,有一些,無法形容的心結似乎已經被解開了?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