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傻眼了。
她真的沒想到安啟超會這麼狠這麼絕情,絲毫不顧念十三年的父女情分,居然報警要把她交給警察局處置!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突然間好像一切都失控了一般?
明明上火車前她才給安啟超打過電話,他那會兒在電話里對她百般關心,殷殷叮囑,一點兒異樣都沒有。
安娜可以肯定,安啟超那會兒並未懷疑過她的身份。
現在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難道就只因為伍玥那張臉?就憑她紅口白牙的一面之詞?
「爸爸,你不能這樣對我?
十三年了,我回到您身邊十三年,我是什麼樣的人您難道還不清楚麼?
你難道寧願相信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心懷叵測之人的挑唆,也不願意相信我這個您親自教養長大的女兒麼?」安娜淚眼婆娑的看着安啟超,企圖打感情牌。
安丞一眼就看穿了安娜的企圖,直接走到二人中間直接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你閉嘴,別妄想打感情牌讓我爸對你這個真正心懷叵測的壞分子心軟。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彼此都清楚。
識相的就別再拿十三年的感情說事了,你這十三年來的好日子,是偷我親妹妹的。
你每次強調,只會讓我和我爸再次痛並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過失,以及被你們愚弄算計的蠢鈍,也越發彰顯了你們的可恨無恥!」安丞越說越激動,伸出去的手指頭,一下下戳在了安娜的鼻尖上。
安娜被安丞戳得鼻頭泛紅,身子也開始不支,搖搖晃晃往後倒去。
只聽到她的後腦勺砰的一聲磕在了鐵架子床屏上,發出一道令人牙酸的聲響,緊接着就是她痛苦的呻.吟。
剛好到了要打第二組吊瓶的時間,護士拿着配好的輸液瓶進病房來,湊巧就瞧見安娜頭磕在床上的那一幕。
「哎呀,你這男同志咋回事?
病人有輕微腦震盪需要靜養,你咋還對她動手呢?」護士一臉責怪的掃向安丞。
安丞沒有反駁,只是輕哼了一聲,招呼着伍玥出了病房。
伍玥隨安丞走了出去,並未喊安啟超。
安啟超感受到了伍玥態度上的冷淡,他知道自己剛剛對安娜沒能狠得下心,小姑娘看在眼裏,對他這個當父親的,只怕也有了意見。
安啟超的內心五味雜陳,他淡淡掃了床上的安娜一眼,也直接轉身出了病房。
三人一前一後走到了醫院一樓大堂。
安丞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父親,「爸,你真的去報警了?」
安啟超抬眸望着一雙子女,點頭應道:「對,報警了。
這件事不是單純認錯孩子那麼簡單,得交給警方出面才能徹查到底。」
說着,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語氣里滿是自責:「都怪我當年心太急,沒有徹底弄清楚,只憑着牛山村村長的一面之詞還有安娜脖子上的那顆玉珠就相信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是我的疏忽造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面,讓我們骨肉失散至今不得相認......」
伍玥對安啟超這個生物學上的『父親』,沒有什麼感情。
原主當年太小了,記憶中壓根兒就沒有父母親人的身影,伍玥很難借住她的原始情感代入這段父女親情之中。
就算是從頭到尾都很上趕着的安丞,伍玥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勉強接受了安丞哥哥的身份。
這會兒面對着安啟超慈愛的目光,伍玥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遲來的父愛賤如草,特別是這份父愛轉移得既快又生硬,伍玥一時半會兒只覺得膈應。
「安柿長你現在是相信了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了?
我們的血型分析報告還沒出來哦,你要不要等報告出來再確定?」伍玥語氣里裹挾着淡淡的揶揄。
安啟超神色一僵,隨即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小丞拿回來了安娜的血型報告。
她是b型的。看到她血型報告的那一瞬,我就知道了,她不可能是我的女兒。」
安丞吃驚:「
第152章遲來的父愛賤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