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不住,她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死過去,等薛紹停下之後,兩人都是一陣粗喘,緩不過勁來。
清容覺得這簡直太癲狂了,這種如失重溺水般的感覺,非常不好。可還俯在她身上的薛紹卻覺得酣暢淋漓,很是爽利,眼神里都是滿足的欣喜。
清容心裏憋着氣,扭過頭去,不看他…眼不見,心不煩。
薛紹一看就知道這是惱他了。
他湊過去,吻了吻她的臉,認錯態度良好,立馬道:「是我不好,一時沒分寸,彆氣了。」
清容見他這樣,也沒再多說什麼,嗯了一聲,又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嘴角。
薛紹笑了起來,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纏綿低語道:「卿卿…」
清容明顯地感覺到了今夜他的好興致,也許是因為軍中事情有了着落,這幾日他的心情都很好,迷糊之間,她又聽見薛紹呢喃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清容雖然神思恍惚,但是也感覺到了薛紹的不同,今夜和上回那晚,他都弄在了…外面。清容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他,聲音還有些發顫,「怎麼…」
薛紹漸漸平復下來,吻了她一下,解釋道:「別多想,我是不想你遭罪。」
他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懷胎生子,本就辛苦,我不想你吃這個苦。」雖說她子嗣不易,但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可既然這樣艱難,又何必讓她吃這個苦去生這個孩子。婦人生子,九死一生,多少喪命於此的,她身子不好,他也不想看她遭罪吃苦…比起會失去她,其實沒有孩子,也不算是什麼不能解釋的事。
清容哪裏不明白薛紹的意思,可她沒想到,他會為自己這般考慮。一時,百感交集,她很少落淚,但此時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看着薛紹,展顏微笑,問道:「怎麼如今不問我,是不是情願的?」
薛紹順勢在清容身邊躺下,抱着她,半晌才道:「我剛剛並不是虛情假意,故意要博你好感,是真心的話。既然真心,我就沒有盼着你回報,你也不必覺得虧欠,我不想你是因為感動而委屈自己的心意。」
是真的情願,還是因為對方之舉感動而犧牲委屈來報答?看似其實無差,但薛紹覺得這是不一樣的,前者是心甘情願,不必在意結果,而後者則是因慚愧動容之心而做的選擇,也許你本身並不十分願意去做這件事,但為了旁人的歡喜而去做,也許是想要報答,也許是因為愧疚…所以對自己原本的念頭視而不見。
在薛紹看來,這很不好。
清容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人會因外物而變,但他希望自己並不是因迫於情義而不得不去改變,也許這是不易做到的…但至少在他這裏,她是不必如此的。
清容一時神情柔軟,道連聲,「好,既然是你的心意,我自會珍重。」她頓了頓,往下看了一眼那斑駁的水漬,輕笑問道:「可是難道你日後…也要如此?」
薛紹很快地嗯了一聲,「以後都如此。」
「我還以為你心裏多少是羨慕那盧長史的。」
薛紹輕嗤一笑,「我羨慕他做甚?」如今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他早和清容說過了,薛家後輩子嗣多,也有不少是父母皆亡的,如果真的盼着有個孩子,從族裏過繼就好。
等薛紹叫了水來給清容擦洗過後,兩人相擁而眠。
隔日一早,清容從床榻起身之後正洗漱穿衣,這時阿珍急急忙忙地從外頭跑進屋子裏,忙說道:「娘子、娘子!姜緒娘那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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