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說得,我更加想去了。」戈馥眼睛亮閃閃道。
陸曜下意識想勸,但對上她眼底的期待,到底還是猶豫了。
眼看有戲,戈馥連忙道:「不是說了麼,北疆相對穩定,危險的是南疆,我們又不去南疆。再者說了,不是有你麼。那個南疆情緒師的情緒獸是恐懼獸,便是實力再強,應該也奈何不了你吧?」
那你可太小看我了。
這麼想着,陸曜道:「你光是說服我沒用,尤娘他們可不同意。」
「沒事。」戈馥擺手道:「我說服你就夠了,他們嘴上反對得再厲害,依舊還是要聽我的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曜忍不住去看戈馥,卻對上了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目光。
他不由笑了。
他的女孩果然天真純粹。
明明兩人之間相識以來,自己都屬於弱勢的那一方,但她卻從來沒有看低過他。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竟對自己這種平等待人的行為視之為平常。
換個人或許不會覺得如何,但是陸曜自打從貧民窟出來之後就在承受他人居高臨下的目光。仿佛他天生低他們一等,哪怕他功課比他們優秀,哪怕他戰鬥力遠勝他們,哪怕他是情緒師,在那些人眼裏,貧民窟的出身依舊是他的污點。
後來他打了一場場勝仗,漸漸地便沒人再用出身攻擊他了。
但那是在朝堂之外,朝堂之內,他可沒少被人拿出身說話。
於他而言,戈馥這般理所當然的平等態度,是極其珍貴的。
就跟戈馥說的那樣,她堅持,尤娘他們有再多反對,最後也都咽進了肚子裏。只是收拾行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念叨。
「郡主您也是,去什麼地方不好,非得去疆省。」莊靚靚把自己的摺疊棍收進行李箱裏,蹙着眉道:「那地方我師父早年去過,說那裏民風很彪悍的。尤其是開店的人家,個個是地頭蛇,要是運氣不好遇上霸道的,那進的就是黑店。」
「就是啊,我剛剛找同學打聽了,那地方住宿可不方便了,也沒辦法在手機上訂酒店。」尤蓉也愁呢,「您說您也不早說,我也好早做準備。如今一時半會,住宿都解決不聊。」
「對啊,我師父說過了,北疆那邊地方勢力很大的,雖然不至於坑外來遊客,但咱們要是一不小心卷進去,他們也不會跟咱客氣。」莊靚靚緊跟着道。
戈馥對此早有準備了,開口道:「住宿不用準備,我一個同學就是北疆的,家裏就是開旅店的,咱們直接去她家住。」
聞言,莊靚靚和尤蓉紛紛看了過來。
「郡主您那同學靠譜嗎?」
「就是,別是殺熟的吧?」
「是哪個同學啊?我們認識嗎?」
……
她們問題太多,戈馥連忙伸出手道:「停一下停一下!我這個同學叫余百,我和她的關係不是很熟,只能說以前一起做過小組作業,解剖過同一個大體老師。不過我們都有對方的微信,她的朋友圈三不五時就在宣傳自家的旅店,我的同學也去玩過,回來都說不錯。」
說着,她拿出手機給她們看余百的朋友圈。
「你們看,她經常發家裏旅店的照片,我覺得挺不錯的,環境很好。」
尤蓉拿過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你確定這只是個旅店,不是城堡?」
倒是莊靚靚不以為意,「這很正常,我聽我師父說過,北疆那邊習慣聚族而居,你朋友的旅店估計也是族裏開的,看這規模,是個不小的家族。就是不知道你朋友在族裏是什麼地位,是邊緣族人還是主支。」
「應該是主支。」尤蓉開口道:「能不遠千里跑來耀京上大學的,應該是有點實力的。我之前打聽過,北疆這邊一般很少讓後代出來讀大學,最多在臨近省市就學,像這種跑到耀京的,要麼天賦極好,要麼在家族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