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臥室出來,兩人一同下了樓。
段言和許弋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兩人有說有笑聊着什麼,看見他們時,招招手讓他們趕緊落座。
「許爸爸,段爸爸,不好意思,我們來晚啦。」左年糯糯道着歉。
一旁的段百歲紳士幫他拉開椅子,讓他先坐下。
許弋笑得親和:「就是想讓你們多睡會兒,都沒讓管家叫你們。」
左年擺手:「不睡啦,不睡啦,哥哥要去公司,不能耽誤工作。」
段言接話道:「alex,最近辛苦了,我和你小爸商量,過年時你休一段時間假,帶年年出去玩幾天。你們之前結婚,也沒蜜月什麼的。」
「沒關係的,段爸爸,工作比較重要」
左年知道段百歲是工作狂,他怕段百歲根本不想出去,他不想他為難。
段百歲把小豬放在餐桌上,挨着左年坐下,淡聲應:「好。」
左年有些詫異盯着他。
「我計劃的是去s市,帶他避避寒。」段百歲說。
左年的眼睛瞪大了點。
他沒想到,段百歲是真的計劃了和他出去旅行,那是不是證明,他在段百歲心裏已經有那麼一點點重要了。
至少,應該比工作重要一點了?
「好,你有計劃就好。」段言和許弋交換了個眼色,兩人都放下心來。
看着段百歲餐盤旁放着與他格格不入的玩偶,段言又好奇問:「那是什麼?抱着甘蔗的小豬?什麼時候買的?」
正在吃火腿番茄意面的左年瞬間覺得嘴裏的食物不香了,他呆呆道:「段爸爸,那不是甘蔗,那是法杖」
「法杖?」隔着餐桌,段言偏頭仔細觀察起來。
段百歲忍住笑意,解釋道:「是左年做的,確實是法杖。之前一直放在手辦箱,今天準備帶回去,給他的阿貝貝作伴。」
「啊,法杖,剛剛離得太遠了,沒看清,沒看清。」段言道。
「真的很像甘蔗嗎?」左年向段百歲求證。
許弋笑得和煦,對左年道:「你段爸爸沒玩過玩偶,認不出來很正常,你別聽他的,年年做得很好。」
段言打小就是個混世魔王,掏蚯蚓,捉蛐蛐,拿着玩具槍追小夥伴一條街他在行,這些軟萌可愛玩偶,他還真一個都沒有。
「那年年給段爸爸做一個吧。」左年興致勃勃道,「段爸爸喜歡什麼樣的?」
段言指着許弋:「能照着你許爸的樣子做一個嗎?」
許弋臉一紅:「行了啊,當着孩子們的面,像什麼話。」
左年看着許弋:「許爸爸好漂亮的,年年可能沒辦法完全還原許爸爸的樣子,但願意試試。」
「你儘管做,你許爸什麼樣我都喜歡。」
許弋:
用過早餐,段百歲領着左年準備離開。
許弋跟在他們身後,不放心叮囑道:「alex,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我知道,小爸,您別送,外面冷。」段百歲阻止許弋的腳步。
「嗯,最近我和你爸都在家,有什麼事就打電話,別讓自己太累。」許弋叨念着。
「好,我知道。」
「還有年年,多穿點,別凍感冒。」許弋邊說邊替左年理了理圍巾。
左年點點頭:「年年知道,許爸爸也注意身體。年年下午關了門就過來看你,給你帶香香的糯玉米。」
許弋笑:「好。」
把左年送去了店裏,段百歲也去了公司。
助理過來小聲道:「小段總,容錦被保釋出來了。」
段百歲腳步頓了下,問:「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羅寅答,「他們請了周律師,據說替容錦出示了腺體陳舊性創傷復發證明,需要馬上就醫。加之,那邊認為,藥品注射並沒有改變具先生第二性別,也就不算造成實際性傷害。他們還是想和具先生私下和解,讓他撤訴。」
容錦是s級alpha,腺體可以說無比珍貴,他小時候被綁架過,腺體的確遭受過外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