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吾沉默不語。
只是眉頭暴起的青筋,將他的真實情況暴露無遺。
趙勉輕嘆一聲道:「岳丈,小婿雖不知你跟夏之白究竟生出了怎樣的不快,但岳丈若是想讓小婿替你出頭,只怕是指望不上了,而且別說是讓小婿替你出頭,就算出面讓夏之白服軟,只怕都不可行。」
「夏之白是狀元。」
「我也就二甲七十來名,夏之白根本不會將我當回事,雖然我官職在他之上,但他如今更受陛下跟殿下器重,非是我這般官員能夠招惹的。」
「再則。」
「我跟夏之白沒有交集。」
「零星的交集,便是科舉時有過幾面,還有便是京都鹽業開業,有其他進士商量去照顧生意,至於其他時候,都只打了幾個照面,並沒有過任何交談。」
「不熟!」
「自然也沒辦法讓夏之白賣我面子。」
趙勉苦笑一聲,神色顯得有些苦澀跟無奈。
他如今的官職,朝中其他官員,多少也會高看一眼,唯獨夏之白不用,這個人向來特立獨行,就連陛下跟殿下,有時都不放在眼裏,又何談他了。
而且他交好的,多是同為二甲的進士。
像是楊靖、張衡幾人。
夏之白多還是跟花綸、練子寧等人待着,這兩人都是一甲,同樣是心高氣傲,但在夏之白面前,同樣生不出脾氣,就算私下有幾句吐槽,但實則也就那樣,一甲進士跟二甲進士之中,還是有一道宛如鴻溝般的心理優勢。
這是官位都填補不了了。
何況這三人,日後官職未必就弱於他們。
只是如今因太過年輕,為陛下有意壓制罷了,一旦處理政事的經驗多一些,升遷起來,可就快多了,或許過不了幾天,夏之白幾人就爬到他們頭上去了。
他又哪敢去招惹夏之白?
劉三吾臉色一滯。
他聽得出趙勉語氣中的無奈。
只是他很不解,夏之白也就是個大學士,他這女婿可是戶部右侍郎,位高權重,官職遠在夏之白這五品官之上,這怎麼感觀下來,夏之白倒像是從三品,而他這女婿才是五品?
而且至於對夏之白這麼忌憚嗎?
趙勉長長的嘆氣一聲。
人跟人是不同的。
他們這些進士,其實私下挺羨慕夏之白的,完全就是無拘無束,不受外界影響,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可謂是乾脆利索,而且不那麼在意所謂的『尊卑』,一定程度上,他們之間不少人,其實也受了影響。
趙勉道:「岳丈,夏之白跟其他人不一樣。」
「岳丈可以回想一下,夏之白自橫空出世以來,那件事不是出人意料,從最初的落榜,再到拿着『無價之物』歸來,而且他當初還說過日行千里的鐵馬,殺敵數百里外的火炮,土豆這些,姑且不談。」
「眼下在南方時,就已有鐵馬的身影了,如今還在進一步實驗中,保不齊什麼時候就真弄出來了。」
「還有那威力強大的火炮。」
「岳丈可有好奇,最近五軍都督府那些將領,為何這麼安靜?」
「因為他們在前段時間,去看了夏之白在遵化鐵冶廠煉製的火器,具體煉成了什麼火器,不得而知,但定是跟現在有極大不同,以至於讓原本頗多怨念的將領,一下安靜下來。」
「夏之白當初說的『大話』,如今正在一步步實現。」
「還有弄出的鹽、棉衣、煤廠等,在民間都頗受好評,這次南方據說夏之白南下時,還有一些摩擦,但不知發生了什麼,最終全都消停了,幾乎讓夏之白予取予奪,如此權勢,如此驚人的效果,恐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過如此了。」
「女婿的確是個從三品,官職在夏之白之上。」
「但」
「女婿沒辦法刁難他。」????「也不敢。」
「而且我們這屆進士中,都有一個默認的觀點,夏之白想做的事,基本是做一件成一件,而他若是不想弄的事,多半是做一件壞一件,他有這個實力,更有這個底氣。」
「而這是女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夏之白跟其他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