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次會議是由禮部出題,會考經義、史書、詩詞、策論,參考的學子眾人,各地方來的把臨安城的客棧住得滿滿當當了。豫清書院的學子是貢士的熱門人選。」
雲禾哦了一聲:「與往年倒是相差不大,那范以安呢,他準備的情況如何?」
初菊壓低了聲音:「貌似精神頭極好,據說總是挑燈夜讀,誓要拿下會元。」
雲禾諷刺地笑了起來:「以他的學識和能耐,會元未必,但是十名之內倒是板上釘釘。最後結果如何,就算他的本事了。」
是啊,他如果連春闈都沒辦法,那真的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了。
回到房間後,雲禾按着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思索起了從前的事。
之前趙雲舒來找自己詢問過春闈的試題說實話,那是真不記得。前世的時候春闈之時,雲禾正忙着生孩子,也是范以安自己努力拼上的會元,自己全程沒有參與關注。
只不過嘛殿試的內容倒是略知一二。
因為當年范以安殿試前夕,與自己討論過農田米油之事,兩人爭執了許久。說來可巧,這題偏偏是皇上後來在殿試上問的題目,所以范以安頗有心得,將兩人的說辭結合了一番,所以一舉得了探花。
所以這次等到殿試的時候,自己定會助他一臂之力了。
不登上高位,如何摔得更慘呢?
雲禾想看見的,從來都不是他身處底層的奮鬥勵志,而是被高高捧起,再重重摔下地跌入泥潭,那樣,才是最痛苦的呢。
距離春闈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雲禾走到窗邊,瞥到院裏的一棵柳樹,它竟不知何時發起了新枝,綠油油的十分惹眼。
這還不到春天呢竟是這麼迫不及待就來了麼?
很快,迎來了過年。
往年的喬家過年還是很熱鬧的,但是去年一年裏發生了太多的事。
如今喬家門庭清冷少了侯爺、喬玉安與喬玉興、周姨娘等人後,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喬老太太盼着喬玉安回府之事,也無心再大操大辦了,只讓雲禾她們隨便擺兩桌就是。
總是有些親戚要來的,反正都是自家人,隨便吃頓飯就行了。
大年初二是趙崇淵的生日,雲禾早就與趙家撕破了臉面,也懶得再去應付,也招呼了一聲,說家中有事沒空回去就做罷了。
倒是長樂在初二那天下午興致勃勃地來了。
她竭力邀約雲禾,說自家父親不知從哪裏請來了一個回疆的廚子,會做好些回疆美食,讓雲禾跟她回去嘗嘗。
雲禾一聽就急忙擺手:「不太合適,你家門庭太高,我去了也會束手束腳。」
長樂一聽就火大:「你竟說這麼慫的話?怎麼磨磨唧唧的,不行,今天你必須跟我走,否則,我就蹲你院子不走了!」
在長樂的威脅逼迫下,雲禾只好妥協。她前去尋喬老太太說了一聲,喬老太太倒也沒說啥,只讓她謹言慎行。
雲禾換了個稍微正式一點的錦衣冬衫,還戴了喬老太太給的雞心形的黃玉鏈子,這才坐了端親王府的馬車。
長樂一路嘰嘰喳喳,炫耀那廚子是多麼多麼厲害,做的那些菜聞所未聞,一定讓她驚掉下巴。
雲禾聽着也覺得新鮮,什麼用竹籤串起來的羊肉,什麼裹了濃濃醬汁的炒米粉,還有羊肉抓飯、烤饢,她只在畫冊上見過。
只是離端親王府越近,越感覺心中不安。她說不出來這種滋味,或許是步入高門的緊張,也可能是踏入陌生環境的忐忑。
端親王府距離皇宮很近,僅僅隔了一條街的距離,是一座寬敞大氣的宅子。
長樂蹦蹦跳跳地下了馬車,拉着雲禾往裏走,進了門房就問:「我父親母親在何處?」
「回郡主,王爺和王妃去了太傅家裏做客了,要晚一些才能回。」
長樂聽得眉毛都擰起來了:「怎的又去他家,煩都煩死了走,雲禾,去我院裏,我們去看回疆廚子做飯。」
端親王府子嗣也稀薄,只有一子一女,大兒子周越澤二十幾歲,正在戶部任職,小女兒長樂年紀比雲禾還小一歲多。
所以一家人對長樂嬌寵得
第174章 回疆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