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溫何故放肆?」
「倒是丞相以及諸位大臣才是真正的放肆,一直都對我等使臣輕視有加。」
「如今吾王一統臨南戶寨諸地大設郡縣之地,其地百姓安居樂業都誠服吾王。」
「而如今我臨南國庫充足擁有雄兵百萬之巨,吾王何不能立國?」
彭溫的雙眼突然睜的很大,說話的語氣也逐漸的加重了起來。
而他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如今臨南王念及陛下手足之情並未稱帝自立,只是希望陛下能夠改地為國足以。
哼。
「彭溫,你身為臨南王的輔相,不勸規臨南王跟蠻夷劃清界限,居然還讓這些猴子出入王府為官。」
「你對得起你那些埋在漢地的祖宗嗎,對得起你的高祖父武德公嗎。」
「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要是武德公還在世的話,肯定會罵死你這個不肖子孫!!!」陳御史對着彭溫一頓炮轟。
陳御史不提他的高祖父武德公,彭溫還不生氣。
但是一提及武德公,彭溫的憤怒頓時就表現在了臉上。
「當年我高祖父隨漢祖皇帝征戰天下,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
「我高祖父對漢祖皇帝問心無愧,但漢祖皇帝如果此時活了過來,他敢摸心自問對得起我高祖父嗎!!!」
彭溫說到最後都激動的吼了起來。
自武德公彭何死後,那些僥倖活下來的彭家後人都逃到了臨南。
而他們彭家在臨南蟄伏几代,都僅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東山再起,只為推翻漢朝!!!
武德公彭何的死,不管是前幾任先帝還是現在的文顏,都是有愧在心。
所以。
現在的彭溫即使在殿上發飆怒吼,文顏依舊沒有阻止。
雖然文顏沒有阻止彭溫的放肆,但是堂中的老儒生馬遷卻看不下去了。
他走出來岔開話題,對着彭溫就是一頓嘲諷。
「區區臨南猴地,也配要鑄幣權利改地為國?」
「難道你們的臨南王,是想要當猴子的國王不成。」
隨着老儒生馬遷的一番嘲諷,眾大臣全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甚至還有人當場滑稽的模仿了起來。
這讓任昊不由得一陣皺眉,覺得他們就是一群井底之蛙,總覺得自己身處中原就本該高人一等,這除了中原以外就該是夷人猴地。
殊不知就是因為他們這種不思進取的觀念,才導致藩王諸侯一步步的趁勢而起。
面對馬遷的嘲諷,彭溫被嘲諷一番沒怒反笑起來。
「猴子又如何?」
「大傢伙都不是從猴子進化而來的。」
「再說了,吾王就算是猴子的國王,但也有百萬之巨的猴兵。」
「這也足夠北上踏平中原,讓整個中原都淪為猴地。」
彭溫毫無懼色的振振有詞道。
「真是放肆!!!」
「來人,把他們給本相拉出去斬了,以示效尤。」
趙平安呵斥一聲,殿外把守的禁軍頓時進入殿內,把以彭溫為首的使者團都給包圍。
面對禁軍的長戟加身,不管是彭溫還是其餘臨南使者,都毫無懼色。
「我等之前一直勸說臨南王稱帝,但臨南王念及陛下手足之情不肯稱帝。」
「如果你們現在殺了我等,倒也算是幫了一個大忙。」
「今日我等血濺麟德殿,明日就是吾王稱帝之時。」彭溫高聲悅色,一副毫不懼死的模樣。
哼。
「臨南王稱帝之時,就是我朝天兵破地之日。」趙平安哼了一聲,毫不把彭溫放在眼裏,認為他們就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就在趙平安揮手示意禁軍,把彭溫他們都給殺了的時候,文顏卻在此時呵聲道:「都給朕住手。」
「陛下,彭溫實在是膽大妄為無視漢律,這不把他處死恐怕難以平息眾怒啊。」趙平安連忙上前說完,就有一群大臣跟着附聲。
這可把文顏氣得不輕,心裏暗罵這些大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