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驅逐艦們送回家,順便和站在門口前來迎接的和風美人赤城聊了一會兒,薛誠便返回聲望的住所。
其實在看到赤城的時候薛誠心中是有些打鼓的。
這幾天的經歷讓他認識到自己在鎮守府中並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很多艦娘都對他抱有覬覦之心,隨時準備下克上。
所以在於赤城聊天的時候,薛誠心中的天使和惡魔也在進行激烈的辯論。
一會兒赤城要是讓我留下,我是直接答應,還是稍微推辭一下呢?
不得不說,薛誠實在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能夠保持克制到現在,以他那薄弱的意志力來說,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所以在看到玩遊戲的時候就一直很喜歡的赤城時,他心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便崩斷了。
不過出乎薛誠的意料,與那些恨不得把他吞進肚子裏的婚艦不同,或許是因為有小孩子在場,赤城表現得很理智,僅僅對他腳踝上的傷勢表示了下關心,提醒他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便帶着驅逐艦們一起進了房間。
看來並不是所有艦娘都會對提督奉若神明,自己好像有些太自作多情了?走在昏暗的小路上,薛誠對自己膨脹的心態進行了一番反省。
不過,腳步聲為什麼會有回音?薛誠向四周看了看,這裏不像是能夠形成回音的結構啊。
「不是回音哦。」平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嚇得薛誠差點跳起來,他連忙轉身,敷波正站在他的身後,臉頰微鼓地看着自己,似乎有些生氣。
「雖然提督總是說我沒有存在感,平時也總是被大家忽略。」敷波嘆了口氣,平靜的語調中隱隱有些怨念:「但是明明跟在提督身後那麼久都沒有被發現,還是有些傷心呢。」
「抱歉,我剛剛是在想事情,並不是因為敷波沒有存在感。」薛誠乾笑着說道,跟在自己身後這麼久都沒有察覺,除了注意力被分散了外,也的確和敷波那堪比某動畫中女主角的微薄存在感有關。
不過即便是薛誠也知道,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嗯?不對,問題的重點是這個嗎?敷波為什麼會跟着自己?
「敷波有事?」薛誠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椅,「去那邊坐下說吧。」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啦,只是好久沒有見到提督,想要和提督聊聊。」敷波走了過去,挨着薛誠坐下,她歪着腦袋,雙眼凝視着薛誠,隨手撥開一縷頭髮,輕聲說道:「提督還是以前那樣,一點都沒變呢。」
「是嗎?」薛誠扯了扯嘴角,這是他不願意觸碰的話題:「敷波肯定希望我變得更好吧?我會努力的。」
「沒有喔。」敷波的回答讓薛誠一怔,他本以為得到的會是批判。
「為什麼提督會這麼驚訝啊。」少女看着薛誠的表情,掩着嘴輕輕笑了起來。
「因為敷波好像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薛誠聳了聳肩:「我姑且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以前的我的確不算個合格的提督。」
「不會啊。」敷波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提督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啊,當然,如果提督有信心變得更好,大家一定會更高興吧。」
薛誠抓了抓頭髮,有人認可自己當然是一件好事,但問題是,薛誠自認他的所作所為絕對當不起敷波的評價。
「你看,我以前不是經常把大家叫到辦公室里換衣服給我看嗎?」薛誠苦笑着說道:「只看這點的話,我就不算什麼好人吧?」
「但是,那些人很多都是提督的婚艦吧?」敷波眨了眨眼:「夫妻之間,只是這樣的話並沒有什麼問題呢。」
「那些出擊大破歸來,明明需要馬上入渠治療的艦娘,卻被我安排去做秘書艦,敷波覺得這樣的行為不過分嗎?」
「受損的只是艦裝哦,展開艦裝的狀態下艦娘的身體在艦裝完全損壞之前,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況且提督也只是偶爾做一次而已,根本不算什麼超過分的事啦。」
「那讓維內托表演發射魚雷、讓胡德當眾塞貓的事呢?欺負人總歸是不對的吧?」
「提督不是已經在反省了嗎?」
「呃,那大建耗光資源,害得大家連補給都無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