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你們的女兒,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女孩崩潰到歇斯底里。
本以為回到侯府後,她就能與自己親生父母相認,她溫柔的母親會抱着她哭說她受苦了,她有權有勢的父親會將曾經欺辱過她的人全部報復回去。
可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父母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沒有馬上認她,而是像審犯人一樣翻過來調過去的查問。
在確定她真的是他們的女兒後。
侯府夫人直接暈了過去,鎮北候也一臉冷漠,抱着夫人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會客廳。
直到天空上最後一束光落下,黑暗吞噬整片大地。
他們好像才想起她這個人。
他們讓她留在了侯府,卻是以養女的身份。
任乘風不懂。
她本來並不叫這個名字,她前十七年叫李眉花,可她厭惡那個換了她身份的男人,也厭惡這個如同山間野草一般的名字。
她本應該是世家大族侯府嫡女,卻只因那男人的貪念,毀了她的一生。
鎮北候問她想要改什麼名字。
她說,任乘風。
鎮北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同意了,卻警告她不能告訴別人,她的真實身份,更不能出現在假嫡子面前。
她雖在鄉野之間長大,卻也讀過書。
但祖父沒教過她,聖賢書里也沒寫,怎麼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放任自己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管,反而處處維護人牙子的兒子。
後來,侯府夫人派人來教導她禮儀。
她憋着一口氣,學的極好,可侯府夫人從未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主人不喜歡她,連帶着庶子庶女,也對她這個來路不明的養女諸多惡意。
他們說她是個外室子,說她是野種,下人們欺辱她,可侯府夫人總是那樣高高在上,並不理睬。
她終於見過了那個假少爺。
他長的和那畜牲一點都不一樣,反而像自小教導她的祖父,五官如出一轍,只是臉更消瘦,為人謙和有禮,一副謙謙公子模樣。
她看到冷漠的侯府夫人對着假兒子露出寵溺的笑容。
「承軒。」讀書累壞了吧,娘給你做了好吃的。」
兩人其樂融融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刺激到了她。
她拼盡全力討好鎮北候夫婦,卻換不來一個笑臉,可他什麼都不用做,便什麼都有了。
極度的不平衡讓她嫉妒的發瘋。
在這個陌生的京城,能做的,該做的,她已經全做了,卻起不到一點作用。
她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比他差。
恰好陛下頒佈新政,允許女子參加科舉。
任乘風背着所有人去了。
最後殿試結束,她比任承軒考的還高,可鎮北候夫婦卻說她不守婦道,罰她跪祠堂,還把她關了起來。
今日,是侯府為任承軒舉辦的慶功宴。
她整個人都要瘋了。
她千辛萬苦,萬里尋親到底是為了什麼?
鎮北候夫人臉色鐵青,生怕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連忙怒斥下人:「小姐瘋了,還不趕緊把小姐的嘴堵上帶下去。」
任乘風被下人捂住嘴控制了起來。
任承軒穿着紅色禮服,望着任乘風的目光滿臉擔憂:「母親,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鎮北候夫人怒火更盛:「她還不是故意的,什麼才是故意的,難倒要把整個王府的房頂都掀了嗎。」
任乘風滿眼絕望,她好恨,恨鎮北候夫婦,恨那個偷換了她的農夫,恨佔了她身份任承軒,恨所有人。
啪啪啪!
沈凌連鼓三聲掌。
「朕差點錯過一場大戲。」沈凌眉毛一挑,大跨步走了進來。
在場所有人連忙行禮:「拜見陛下!」
沈凌徑直走到主位坐下,眉眼彎彎的看着暫時被鬆開的任乘風。
任乘風抬起頭,看到長相十分面熟的少年,猛地想起,她與她旁邊站着那個穿白衣
朕的朝堂上還有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