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搖搖頭,說道。
「老七,你這性子也太急了些。即便要去巡查,也需做好周全的準備,豈能如此匆忙?」
嬴昭拱手道。
「皇兄,臣弟深知此舉倉促,但形勢逼人,容不得半分拖延,若能提前化解民間的怨恨,防患於未然,總好過事發之後再去補救。」
扶蘇沉思片刻。
「七弟,你的用心良苦,為兄並非不知,只是此去路途遙遠,艱險重重,你可有十足的把握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嬴昭目光堅定,決然說道。
「皇兄放心,臣弟已做好萬全的準備,哪怕前路艱難,也絕不退縮。」
扶蘇長嘆一聲。
「罷了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為兄也不再阻攔,但你務必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魯莽衝動。」
嬴昭感激涕零,說道:「多謝皇兄成全,臣弟定不辱使命!」
兄弟二人又就一些細節問題商議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宣室殿的金磚上,才結束了這場充滿憂慮與決心的會面。
嬴昭離開宣室殿後,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出行事宜。
他召集了親信幕僚,詳細商討巡查路線和應對之策。
「大人,此次巡查路途遙遠,且民間局勢複雜,不可不防啊。」一位幕僚憂心忡忡地說道。
嬴昭目光堅定。
「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去。若能化解民怨,穩定局勢,縱有千難萬險,又有何懼?」
數日後,嬴昭帶着一隊人馬,踏上了巡查之路。
一路上,所見所聞讓他心情愈發沉重,百姓生活困苦,怨聲載道,對朝廷的不滿情緒日益高漲。
秦始皇三十五年九月十三日,監國太子扶蘇在宏偉莊嚴的宣室殿召見了七弟嬴昭。
這座大殿莊嚴肅穆,主位上虛設着秦始皇的席位,仿佛仍能感受到始皇帝的威嚴。
兄弟二人則在主位兩側的賓位上相對跪坐,氣氛凝重而壓抑。
大殿兩側,各有侍女動作嫻熟地為他們烹茶,裊裊茶香瀰漫在空氣中,卻未能舒緩這緊張的氛圍。
「太子皇兄召臣弟過來,不知有何事吩咐?」
扶蘇微微抬頭,目光深邃地看向嬴昭,緩緩說道.
「七弟,你呈給孤的奏章,孤已經仔細閱覽。先與孤講講,為何如此急切地要離開咸陽,前往四方巡查?」
嬴昭神色恭敬,言辭懇切.
「這些年來,由於父皇濫用民力,致使天下積弊如山,再加上父皇寵信方士,種種行徑弄得民怨沸騰。若不親自出去巡查一番,了解民間疾苦,臣弟實難心安!」
扶蘇聽聞,不禁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七弟,你能否過完年再走?如今局勢動盪,你此去不知會遭遇何種艱難險阻。」
嬴昭一臉焦急之色,急切地回應道.
「皇兄,國事為重啊!朝中之事,有皇兄您英明決斷,自會處理得妥妥噹噹。臣弟在不在朝中並無太大差別,但民間之事瞬息萬變,若拖延三個月,恐生變故,屆時一切都為時已晚!」
秦始皇三十五年,風雲變幻,令人難以捉摸。
也不知皇帝陛下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特意將嬴昭從那偏遠山區給抓了回來,將他安置在一個破落的小院子裏。
在那窮鄉僻壤之地,無人告知他大秦何時過年,嬴昭猶如被遺忘在時光的角落。
此刻,面對扶蘇的質問,嬴昭只得苦笑一聲。
「最近小弟一直忙於國事,諸多事務纏身,許多事兒都拋諸腦後了,請大哥再提醒小弟一次!」
扶蘇聽了他這番說辭,只當他是急於成行,故意編造了一個如此蹩腳的藉口,不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你這藉口未免太過牽強!那為兄便再與你細說一遍。我大秦所用乃是顓頊曆,朝廷尚黑,以水為貴,歲首乃是亥月,即夏曆的十月。若依夏曆之標準,我大秦曆法月份的排序乃是:十、十一、十二、一月二月,依此順序類推至九月。九月乃每一年的最後一月,十月則為次年之首月!」
說
第一百零九章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