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一抽,這閔鳳說話也太不客氣了,每次與他打交道都感覺對方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格外令人不舒服。
從墓門來的人,脾氣都這麼差麼?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我當然不懂了,我本來也不是風水門裏邊的,要不是因為我爺爺,我也不會來這塊地方,更不會接觸到這些事情。」
桑生的臉色卻冷了下來,冷冷地掃向了閔鳳,毫不客氣道:「差不多得了,寧子才剛來沒多久,不懂這些倒也正常,你何必要一直這樣咄咄逼人?」
不知是我說的哪句話踩到了導火索,這兩人之間的氛圍都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先前桑生可是一口一個喊着「鳳哥」,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現在說變臉就變臉,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閔鳳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笑眯眯道:「小桑啊,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
「抓緊上山吧,不然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說罷,他就自顧自地走在前邊,不再搭理我們。
我望着前邊離我們不遠不近的背影,忍不住問桑生,「他怎麼跟吃了炸藥一樣,是誰惹他了?」
桑生望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你咋這麼單純?沒看出來這兩天閔鳳明里暗裏都在挖苦你?你還傻乎乎地迎合着對方呢,傻不傻?」
我一愣,有些費解道:「這不能吧?我和這閔鳳昨天可是第一次見面,他為什麼要對我有敵意?還是說,我哪句話得罪他了?」
桑生笑眯眯道:「你當然沒有得罪他,但有些人呢,說看不慣你就看不慣你,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估計這貨也是知道了,柳老闆要讓你做棺門舵手的事情,對你有些不服吧。不過這位置本來也是屬於雷叔叔的,既然天罡杆到了你手裏,那你坐上舵手這位置便是順理成章了。」
這麼一說,我便聽明白了。這閔鳳先前是柳老闆的手下,是給柳老闆做事的,好不容易回雲南一趟,知道我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坐上了柳阿婆的位置,心裏不爽是正常的。
固然這舵手的位置,我也不願意坐。位置越高,所承擔的責任與風險就越大。我本只想好好跟着柳阿婆與屠叔學本事混日子就行了,可眼下的情況不容我再像以前那樣了。
「可閔鳳是墓門的人,怎麼會給柳阿婆做事呢?棺門的舵手輪到誰來做,他也管不着吧?」我有些不服氣地問。
桑生嘿嘿一笑,「你忘啦,之前我便說過,風水門內的各個派別之間都是相通的,雖派別不同,但除了盜門之外,其他各派都走得很近,畢竟風水門裏邊的都是崇尚強者的,除了墓門、陰門,其他派別中也有不少為柳老闆辦事的勢力呢,你可別小瞧了。」
「這些勢力但凡只要動一動,就能震動大半個風水門,你可別不信。」桑生眯眼笑着道。
「否則就以你的能力,怎麼可能在白街待上那麼久?但凡天罡杆在人前這麼一晃,第二天乾門的人就能找過來,若非有柳老闆保護你,你早就被乾門的人抓過去了。」
雖知道柳老闆在這白街地位了不得,可我也沒想到柳老闆的勢力幾乎遍佈整個風水門。也難怪剛到雲南時,遇到的這些人,明明從沒見過面,都能一眼認出我的身份,都是沾了柳阿婆的光。
我瞭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桑生嘿嘿一笑,道:「其實你也不必太在意閔鳳這個人,他十五歲就進了墓門了,跟着墓門的舵手學了十多年的本事,算是墓門最年輕的了,因為能力強,以後保不准就要成為墓門的下一位舵頭,脾氣傲得很,說話難聽些倒也正常。」
「你要是不喜歡,就別跟他走太近得了,反正這事一過,閔鳳也是要回湖南的。」
桑生哼了兩聲,才道:「要不是因為柳老闆受傷了,才不會喊他過來。反正有唐叔在,也用不着他。」
說起來這唐齋,我雖然知道他是爺爺的手下,但至於他是哪門哪派的,柳老闆也沒跟我說過。但他因為爺爺早已不做風水之行多年,如今應當也不算是風水門中的人。
聊着聊着,我們很快就到了半山腰,古墓的洞口就在半山腰的不遠處。再次過來,這裏卻與幾天前有些不太一樣。洞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