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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洞廳內,幾條分叉口|交錯着,指向不同的方向。
一個寸頭男生站在其中一條洞道口前,用特質的熒光筆畫了一個形狀怪異的箭頭,朝着身後揮了揮手:「澗哥,走這邊。」
唐澗向着那邊走去,臨進洞,眼一瞟,又探回了身子。
他拍了拍寸頭男生,指着另外一條洞道:「看見那邊的路標了嗎,把其他幾個洞道也畫上,模仿得像一點。」
「啊?」寸頭男生愣了愣,有些為難,「這、這不太好吧。」
那個路標是唐甜甜他們畫下的,寸頭男生猜得到。
他們出發的時間和宋時三沒差多久,唐澗就是在飛行器上看見了宋時三一隊人進洞,這才也跟了上來。
「有什麼不好。」唐澗想起來自己那條碎裂的狼牙吊墜,語氣陰沉,「那女的毀了我祖傳的吊墜,這叫一報還一報。」
「誰?唐甜甜?」身後一個長着小雀斑的男生跟上來,「搞錯了吧,澗哥,你那吊墜、唐甜甜那點精神力可能都不夠給它劃出個印來。」
「不是。」唐澗咬緊後牙槽,「是她身邊的那個女生。」
他其實根本沒察覺到對方是什麼時候動的手,但直覺告訴他,就是那個女生。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唐澗不免有些心悸,他的精神力有A+,連他都檢測不到的元素波動,這人的精神力控制得多麼恐怖?
寸頭男還在猶豫:「別了吧,澗哥,萬一出了什麼安全事故」
「你那麼較真幹嘛,路標而已,他們的地形路線圖又不一定會畫漏。」唐澗有些不耐煩了。
地形路線圖的繪製才是勘探課的主要任務,路標只不過是起着查漏補缺的作用,哪怕路標丟了,只要地形圖沒畫漏,一樣可以順着原路返回。
「我就是惡作劇一下,想泄泄憤,這都不行嗎?」唐澗板着臉,喊了寸頭男的名字,「李遷,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
「」李遷愣了愣,低下頭,侷促地站在原地。
說是兄弟,其實李遷心裏也清楚,這是唐澗特意照拂他們的面子才這麼叫。說白了,他們幾個人只是唐澗的跟班而已。
唐澗背景好,人又有實力,學校里上趕着巴結的能繞教學樓兩圈,他們也就是運氣好才擠進了他身邊得到關照。
想要和唐澗稱兄道弟,不管是實力還是家世背景,他們都不夠格。
他們這樣處心積慮接近唐澗,唐澗心裏肯定也明白。但他人前人外從沒表現出把他們當狗腿子,只是偶爾會流露一些紈絝子弟的頤指氣使來。
唐澗把他當兄弟,現在只是想讓他幫着小小地報復一下,他要是拒絕,那就是他的不識好歹了。
可是
李遷的頭埋得更低。
可是,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故,學校追查下來那自己的前途就全毀了。
「放心,一顆危險程度為普通的星球而已。」唐澗看出李遷的猶豫,軟硬兼施,柔聲道,「他們隊裏還有個雲起鳴,這洞裏的頂級掠食者都能被他吊着打,能出什麼事兒?」
他乾脆繼續賣起了慘:「哎,你們不懂我和唐甜甜的淵源有多深,她這個女人有多歹毒,你們應該也從柔柔那邊見識過了」
「」
「我明白了,澗哥。」李遷動搖了,一時也有些同仇敵愾。
「剛剛是我腦子沒轉過來,敢在澗哥面前叫囂,確實該給一點教訓。」
他上前,將唐甜甜做的那個標記覆蓋掉,還在周圍幾個洞道口都模仿着做上記號,混淆視聽。
「只要她唐甜甜出現一個紕漏,這繪製地形圖的分他們就別想拿。」
「你自己的地形路線圖有畫好吧?」唐澗掃視一遍,特意叮囑了一句。
李遷趕緊點頭。
唐澗這才滿意地收回了目光,往另一個洞口走去。
他的行為充其量不過是斷了唐甜甜一條後路而已,算得上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要怪也只怪她自己學藝不精。
就算唐甜甜真的因此找不到回營的路了,反正這山體通風口這麼多,再找個出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