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初,天邊剛露出魚肚白,少年們已經精神抖擻地在廣場上集合好了,等待着教頭們的到來。
「柳方,你爹今天會教我們什麼新招嗎?」李破曉好奇地問。
「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自己等着看吧。」柳方神秘地回應。
不久,教頭們以飛快的速度跑來,仿佛一陣風般突然出現。
「很好,今天沒人遲到。」柳玄風滿意地說。
「今天依舊如昨,先去晨跑三圈山崖書院,然後回來打樁。」柳玄風繼續佈置任務。
「是,柳教頭。」
王詩語補充說到:「他們的體質還有待提高,尤其是除了那兩位之外,其他人的身體素質都還不夠。我們必須先提高他們的基本素養,再逐步教導更深層次的基本功。」
晨跑的第二圈路上,宋婉瑩有些吃力,便慢慢的落後於人群末尾,李破曉注意到了她,也慢慢落後靠近她,倆人陪伴左右。
蘇玄天氣喘吁吁地緊跟着葉婉婷和柳方二人,生怕落後。
教頭們站在山崖書院最高的清雅閣,俯瞰着少年們的訓練情況。張凡斜倚在牆邊,目光銳利如刀,緊盯着少年們的一舉一動。雷雲的目光隨着他們的動作流動,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牛大力顯得有些焦躁不安,而柳玄風和王詩語則相對而坐,悠閒地品着紅茶,看似在打發時間,實則在暗中觀察,思考着對策。
樓梯上響起了穩健的腳步聲,宋刀緩步登上清雅閣。
「各位教頭,辛苦了。」宋刀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宋院長。」教頭們紛紛抱拳行禮。
「我們倒是不辛苦,辛苦的是那些個少年。」王詩語輕聲說道,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同情。宋刀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正在晨跑的少年們身上,又轉向了宋婉瑩。
「嗯,他們還算不錯,能堅持到現在。」宋刀點頭稱讚。
「王教頭是月宮的高徒,劍法無雙,宋某懇請王教頭多指導小女。」宋刀語氣誠懇。
「這是自然。」王詩語微微一笑,畢竟作為劍法教頭,他自然要拿出真本事。
隨着少年們晨跑歸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教頭們也匆匆回到了廣場上。打樁訓練結束後,便是提桶金雞獨立練習,這個項目難度頗高,沒過多久,少年們便紛紛倒下,水桶中的水濺得滿地都是。柳玄風則要求他們提起水桶,在十八個木樁上循環跑動,一個接一個,這無疑是更加艱難的訓練。一早上下來,少年們不是手軟就是腳軟,甚至手腳俱軟。到了下午,柳玄風親自教授他們輕功的基礎。他先演示了一遍,然後讓少年們跟着學習。
「這是跑路保命的必備技能。」柳玄風強調。他詳細講解了幾種基礎步法:
第一,弓步: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前腿彎曲,後腿伸直,用於發力和穩定。
第二,馬步:兩腳分開,與肩同寬或略寬,兩腿彎曲,用於增強下盤穩定性。
第三,虛步:一腳實踩地面,另一腳虛點或輕觸地面,用於快速移動和變換方向。在與敵人打鬥時,柳玄風強調了幾種基礎身法:
第一,閃避:通過身體的移動來躲避對手的攻擊。
第二,搖避:通過頭部的左右搖擺來躲避對手的直拳。
第三,下潛:迅速彎腰低頭,躲避對手的高腿或高拳。柳玄風反覆強調和指導這些基礎招式,以及細節動作,他的專業讓少年們受益匪淺。
就這樣,少年們在晨光初露的操場上學習了一個時辰半,終於熬過了這一天。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憔悴與辛酸,汗水沿着額頭滑落,滴在乾燥的土地上。食過晚飯,他們依舊如昨,倒頭就睡,夢中或許還能夢見到明天的曙光。
時光匆匆,恍如昨。少年們持續一個月的反覆練習,早上晨跑,打樁,提桶立樁,下午則是在烈日下打拳練身法輕功。
牛大力,這位經驗豐富的武師,又給少年們補上之前沒學的基礎招式。
「注意看,」牛大力一邊說,一邊反覆演練一遍給大家看。
「劈拳,就像這樣,模仿斧頭劈砍的動作,從上向下打擊。」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每一次揮拳都帶着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