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墨看着兩個丫鬟,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明艷動人。
「你們兩個都是好姑娘,若是將來有機會,我定會替你們討回賣身契,放你們自由。」
綠袖和紅葉大喜道:「多謝娘娘,以娘娘的容貌,在這宮中必定會榮寵不斷的。」她們兩個人女人見了沈初墨都不捨得挪開眼,那皇上在殘暴不也是個男人嗎?
沈初墨輕嘆道:「但願如此吧,只是這宮中波譎雲詭,未來的路怕是不好走。」
她那如秋水般的目光望向遠方,仿佛在思索着未來的種種艱難險阻。
綠袖和紅葉對視一眼,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這位主子,為她排憂解難。
窗外,一道身影聽完後,閃身離開了。
沈初墨入宮後,那渣爹和嫡母竟然一分銀子都沒給她,好在日常的份例內務府的人已經安置妥當,倒也不缺什麼。
沈初墨是?婕妤?,位分不高不低。宮裏目前沒有皇后,沒有妃子掌管後宮大權,沈初墨倒是也省了每日去請安的功夫。
眼看着天色漸暗,暴君還是沒有召喚她,沈初墨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道:「綠袖,紅葉,去打些熱水來,安置吧。」
「是。」
翠玉和明珠被沈初墨安排在外寢做一些曬掃之事,
沈初墨起身坐在鏡子前,開始卸下珠釵,只是這些珠翠繞着頭髮實在繁瑣,沈初墨半天都沒弄好,反而頭髮越來越亂。
沈初墨嘆了口氣,抬眸看了一眼屋外,
喚了一聲,「小懷子。」
小懷子進了屋才道:「奴才在。」
「幫我把這些珠釵都拿下來吧。」
「是。」
小懷子走到沈初墨身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地觸碰着那些珠釵。
他的動作極為輕柔,仿佛生怕弄疼了沈初墨,他的手指修長而纖細,在取下珠釵的過程中,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沈初墨的髮絲,那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中微微一顫。
小懷子瞳孔幽暗,邊拆邊道:」娘娘為何不在等等,今天是娘娘入宮的第一日,說不定聖上等會就會召幸娘娘。」
沈初墨眼睛已經開始打盹,聲音軟糯道:「可我實在是累了,等到召幸時再起來便是。」
小懷子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又繼續輕柔地取下珠釵。
「娘娘說得是,那奴才動作再快些,讓娘娘早些歇息。」 小懷子的聲音低啞而溫柔。
小懷子手腳麻利,卸下一根珠釵時卻不小心碰到了沈初墨後腦上的傷口,沈初墨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懷子眉頭微皺,面色凝重道:「娘娘頭上怎麼會有傷口?」
沈初墨垂下眼眸,輕描淡寫地說道:「入宮前不小心磕到了。」只是神色有些說不出的哀傷。
「行了,剩下的我自己來便是,你出去吧。」
小懷子微微一怔,但還是恭敬地應道:「是,娘娘,奴才告退。」
小懷子出房門前看了一眼端坐在鏡子前的美人,她的容顏宛如仙子下凡,美得讓人窒息。
然而,儘管她的容貌絕世無雙,但她身上卻散發出一種深深的寂寥感,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絲淡淡的哀傷,仿佛背負着沉重的心事,她的嘴唇微微上揚,卻帶着一抹苦澀的笑容。
小懷子心裏一頓,然後等到小懷子離開後,沈初墨卻神色一變,望着窗外,淡淡的勾起了嘴角。
....
入夜,謝厭懷坐在寢殿中,衣服半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他手裏拿着影衛剛送上來的情報,修長的手指輕輕轉動着手指上的扳指,那扳指上鑲嵌着一顆神秘的寶石,閃爍着幽冷的光芒。
他的神色莫辨,讓人難以捉摸他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