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後,陳蓉端了一小碗熱騰騰的面來:「王妃,婢子做了一碗羊肉麵,您吃些,暖暖身子。」
濃濃的羊肉湯,光聞聞就讓人食指大動。
李雙晚也確實有些餓了,一碗熱呼呼的面下去,從裏到外地透着舒適,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這一身的乏也就去了。
蘿曼剛出去,又回來了,手裏捧着一個匣子:「王妃,不知道是誰放在門外的,你看看裏面是什麼。」
李雙晚一看那匣子便知道是誰,前兩天她去留月樓的時候見過,那裏的匣子清一色的,全是這種雕花鏤空樣式。
是他,顧星言送來的。
打開,裏面放着幾瓶香露。
既然是給她的,李雙晚也不矯情,左右拿他的東西,請他幫的忙已經夠多的了,再多一個也無妨。
抹在身上,只覺渾身的每一處毛孔都張開了,十分解乏。
李雙晚將東西收好。
亦竹有些擔心地看着這一瓶瓶的香露,見着蘿曼領着一干下人出去了,才忍不住開口:「王妃,顧九公子的東西,還是少拿得好。這萬一被人發現了……」
這個時代對女人很不友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就算有了妻室,照樣不耽誤他們逛風月場所。
可女人,就是和旁的男子多說一句話,都要被人指着鼻子罵,更何況王妃還用一個男人給的這些東西。
李雙晚點頭:「我心裏有數,但好東西沒有不用的道理。這樣,你明天拿上二百兩銀子送去給留月樓的掌柜,就說東西很好用,這是買東西的錢,讓他務必收下。」
亦竹這才應了一聲是。
「章施屹的傷怎麼樣了?」李雙晚問亦竹,她這段時間一天一天的事忙着,一直沒顧得上去看看他,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也不知他手上的傷如何了。
亦竹一邊給她輕輕捏着肩膀一邊回道:「王妃放心吧,那大夫醫術不錯,章公子的傷好多了。他左手的斷骨已經重新接好,再養上一兩個月便可痊癒了。」
李雙晚點了點頭,傷筋動骨一百天,確實還得要兩個月,明天她想去看看他,但凌恆回來了,她要出府便不能像之前那樣自由。
她知道章施屹最喜歡什麼,早幾天便讓周伯將東西備下了。
累了一天,李雙晚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書房裏。
司珀:「王爺,王妃昨天殺了一個門房。」
凌恆氣得一把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他就知道這個賤人不安分。
「昨天賀老將軍他們的遺骸回盛京,王妃要去城門口迎棺,那門房攔着,說王妃您要出去小的攔不住,但王爺定不會饒了小人,不如您現在就殺了小的。於是王妃當場下令將人給殺了。」
凌恆臉色陰冷:「蠢貨,死不足惜,誰讓他抬出本王的。去,把他的家人也給料理了,別留什麼後患。」
「是。王爺,我們還查到,三皇子殿下好像與胡振方等人的被擄有關。」
凌恆望向司珀:「老三派人擄的?」
「不是,涼山的那些山匪好像和三皇子有什麼牽扯。」
凌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子往椅背上靠去:「你是說那些所謂的涼州山匪,實際是老三的私兵?」
「有這個可能,只是目前我們還沒有查到實實在在的證據。」
凌恆的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原來這些個皇子,一個個的手上都不乾淨,都養着私兵呢。
「王爺,我們要不要……」
凌恆抬手:「不必。他自己要作死,我們當個看客就行。刺殺太子,與趙明山勾結密謀儲君之位,這些事都沒有觸及到父皇他自個兒的切身利益,他樂得我們兄弟幾個斗得你死我活。但,」
凌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養私兵,那可威脅到他自個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