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小輩算不得什麼,我來跟你過幾招」鍾瀚海話音剛落,身形一閃而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照着玄木的頭顱砍去。
玄木大驚,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人脾氣比他還要暴躁,說動手就動手,出手更是狠辣無比,一上來就不留餘地。
玄木雖然震驚,但也絲毫不慌,手一伸,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便握在手中,他輕輕一揮,擋向砍向自己頭顱的大刀。
就在刀劍相碰的一剎那,玄木突感不好,心下一沉,慌忙側身躲閃,大刀緊緊貼着他的身軀而過。
玄木大驚失色,這老傢伙竟然一開始就全力以赴,這是要跟自己拼命呀!
沒等他多想,鍾瀚海的大刀再次橫削而來,這一次玄木沒有選擇跟鍾瀚海硬拼,幾個跳躍,拉開距離,反手就是幾道劍光斬出。
鍾瀚海悶哼一聲,隨手將面前的劍光斬滅,身形不退反進,速度再次提升,如影隨形緊貼着玄木開始瘋狂攻擊。
玄木心中憋屈不已,自己空有一身法術和法寶,奈何對方不給機會,貼身無腦亂砍,一時間竟被逼得連連後退。
同樣,鍾瀚海心中更是震撼,他先手出擊,佔盡優勢,接着又是一路猛攻,確實迅猛無比,若是繼續久攻不下,形勢將對他愈發不利。
玄木憋屈得要命,心中很是煩悶,鍾瀚海胡劈亂砍,牙關緊鎖,全身大汗淋漓,手中的大刀已完全沒了章法。
一幫圍觀的人更是驚訝不已,這就是高手過招嗎?這也不太像呀!這完全就是街邊小混混打架,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
鍾家堡里的鐘萬里卻不這麼認為,他很清楚老祖在做什麼,這已不是簡單的過招,這完全是在拼命。
若論境界,兩人相差不多,但若論法術和法寶,那差距可不是一丁點,可謂是雲泥之別,就在剛才,這一點他就深有體會。
時間在一點一滴慢慢流逝,鍾瀚海氣息越來越急促,手中的大刀愈發沉重,揮動起來更顯吃力。
玄木自然也看出鍾瀚海的情況,現在的他不再急躁,躲閃起來更顯輕鬆,他在等待鍾瀚海體力不支的那一刻。
「不好,老祖的情況很是不妙,再繼續下去,恐怕要輸了」鍾萬里心中焦急,卻無可奈何,只得把目光投向庭院中的一名老者。
這名老者名叫錢豐,是錢家的老祖,也是唯一一位遠道而來相助的修士,他衝着鍾萬里點頭一笑,便再次望向高空。
高空之上,鍾瀚海大口喘着粗氣,耷拉的手上緊握着大刀,他已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而玄木就站在他面前不遠處。
「鍾瀚海你老了,這已不是你的世界,不如投降吧,還能留你個全屍」玄木冷笑。
「投降嗎?你是不是沒睡醒,還在做夢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就你這樣的玩意,只能成為我刀下亡魂」
玄木也不惱怒,此時的他無比鎮定,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即將耗盡全部力量的人,哪來的這樣的底氣。
鍾瀚海應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還如此不知好歹,難不成只是為了過過嘴癮,還是說他還有着不為人知的底牌。
這不可能,要是他還有什麼底牌,應該早就用了,除非這個底牌的代價很大,大到連他自己也不敢使用。
想到這裏,玄木往身上一拍,一道符光從其身上飛出,形成一個光罩護在其周身,竟是一道高級金光符。
他一伸手,又取出來一個法盾,上面同樣符光閃爍,一看就不是凡物。
眾人驚嘆,不愧是中域幽冥谷的長老,身家竟如此豐厚。
也有人看不透,玄木這是怎麼了,現在的玄木不是佔盡優勢嗎?怎麼還如此謹慎,把自己護得如此嚴實,難不成鍾瀚海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一幫人還未想明白玄木這是怎麼回事,鍾瀚海身形已經動了,他如鬼魅般沖向玄木,只聽砰的一聲,玄木連人帶盾便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