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一同親證
「羅奧那,
火獅劍。
瀕臨萬感火焠成的——
法。」
梭黎小心地記錄着羅奧那的屬性。
龍耶柏終於翻檢第三部獸皮古卷。也就是最後的一部經典了。那就是法性顯相的《黑白法柔》。
「羅奧那有迦利耶帶來的火焰蛇的靈感嗎?」
「它有可以用五色雕琢的色澤嗎?獵司里迪古來傳承的良風美俗傳說:音聲有色澤,就是可以感染萬化的情味鏈。它甚至於比有形刻鏤的法還要驚心觸目。是這樣嗎?」
「它是平朴大地的冰和土?它是高耀的星辰光?它是水性的嗎……」
「據說,靈性的語素,讓思索都足以變作握持在手中的一件法器。那它是不是生成最精密的辨鑒,打碎任何惶惑的傳謠?」
「它是絕對的、自我宇宙的一部分嗎?親證的龍耶柏最想知道。」
……
梭黎聽見漫長的疑惑,已經變成波濤洶湧的大海,萬千顛動起來的浪瀾,幾乎將自己徹底覆沒了。
「迦利耶尊啊,難道這就是羅奧那?我雖然無法確知回答,但已經知道它所攜帶的原神跡。太可怖了!」梭黎心裏默語。忽然抬頭,他看見龍耶柏渾身劇烈顫動。
只見龍耶柏兩手抖晃着。他恭敬地兩手捧着獸皮古卷。那樣的戰慄,連手中的獸皮古卷都簌簌發響着,快要從兩手撕扯或脫落掉了。
梭黎忽地擱下右手中的刀,想要上前扶持一下顫慄中的龍耶柏。
就見拿格狠狠地一把按捺住梭黎的右肩……手掌抽離梭黎肩頭時,顯示最後警告似的一震,「你惹的大事,這會兒急了?」
拿格走到龍耶柏的前面。他猛地以半跪之姿蹲直。有力的左臂膀緩緩擎起來……隨即左手五指蓮綻,將顫動的獸皮古卷穩穩地托着。一聲不啃的樣子像一塊森嚴壁壘的石雕。
隨着洪流一樣源源不息的疑問,龍耶柏緩緩翻動:散發着獸腥味兒的《黑白法柔》古卷。
凝蝶蘿雖然不再是此時音樂境界裏需要的高音主頻。可是,當她目視龍耶柏艱澀痛苦的喘息狀,帶着不經意殘斷呼吸的毗連,心裏頓時感到異常難過。
所以,她儘可能將香頌表達到最美。此時的她,不僅感受麗達穆汗音樂指揮的旋律,也是帶着龍耶柏每一個神態傳遞而來的「驚險」。
那些驚恐迷離的模樣,一瞬間似乎牽動了生命千萬種痛苦的形狀。
感覺好像閃爍光一樣敏捷切換。而每一切換,都帶着生感死感躍遷過程經歷的陣疼。儘管這些都只是發生在感覺里。但是,痛苦的發生竟會那樣真實。
她知道:此時的自己,那顆敏感的心靈,正被無邊推不開的悲傷統御,擴散成龐大失諧的雲輦一樣。
頓時,一顆心不再是精密統御的宇宙。
爾珠明顯感覺到凝蝶蘿香頌表達時的異樣。因為凝蝶蘿和她是高低靈遷變音中的關鍵。所以,心態上任何渺小的變化,瞬間就可以變化成意象中的鴻溝。
最完美的香頌,麗達穆汗說過就是音兆。所以,凝蝶蘿和爾珠從來都不敢出現些微不慎的差池。尤其是在族祭中,神聖親證目標錯與對的時刻。
爾珠汩汩地流淌着明亮閃光的淚。她清楚:心靈敏感的凝蝶蘿其實是負重的。
諧聲中,她不敢擦拭滾落的眼淚……心裏,一直由凝蝶蘿默默領銜的慣性,被打破了。
此刻的她,必須銳變成無條件駕馭音聲馬匹的主攻。心裏掠過一絲孤獨、悲傷與亢奮。
當麗達穆汗憤怒的目光,逼視凝蝶蘿和爾珠。那種嚴酷和勒令式的指揮棒,已經敲疼在兩人的心上了。那種生殺予奪的烈火目光,就像突然出現在時空中的圖騰。瞳光與表情都是那樣令人震恐!
因為
第二六一章 一同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