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仙遊戲世界裏,有着諸多不可觸碰的忌諱,而其中最為致命的,便是詢問筆仙是如何死去的。此問一出,猶如點燃了通往地獄的導火索,必然會招致筆仙的暴怒。那邪祟之物若不給予問出這般冒失問題的人一個慘痛教訓,決然不會甘心返回那陰森的冥界。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那原本在桌上瘋狂旋轉的碟子,像是承受不住那股狂暴到極致的力道,終於如一顆失控的炮彈,從桌上呼嘯着飛了出去。它在空中划過一道詭異的弧線,重重地撞上對面的牆壁,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隨後又掉落在地,在寂靜的空間裏引發一陣叮鈴咣啷的嘈雜聲響,仿佛是邪靈憤怒的咆哮與宣洩。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瞬間呆若木雞,目光齊刷刷地鎖定在那摔落在地的碟子上,愣愣地呆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滿心都是惶恐與不知所措。
「沒事,沒事。說不定是假的,咱不要太緊張了。」 許小棠強作鎮定,目不轉睛地盯着摔在地上的碟子,那眼神中卻難掩一絲恐懼與自我安慰。
「希望吧。」 陳哲小心翼翼地收回了還伸在空中的手指,那手指微微顫抖着,他乾笑着看向許小棠,試圖緩解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都怪鍾明玉,你說你沒事問那種問題幹嘛?」 許小棠語氣中滿是埋怨,轉頭看向鍾明玉。
「我好像沒說話吧?」 被指責的鐘明玉此刻像是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過來似的,一臉的莫名其妙,眼中滿是疑惑與無辜。
「你還狡辯?剛剛不就是你問出那個問題的嗎,我們都聽到了。」 許小棠提高了聲調,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
「什麼問題,我真的不知道啊。」 鍾明玉極為無辜地辯解着,臉上寫滿了 「你別胡攪蠻纏了」 的無奈與委屈。
「不是,剛剛真不是你啊?」 許小棠本就沒什麼心眼,若不是遇上了處處遷就她的陳哲,以她這般單純的性子,恐怕早就被人騙得暈頭轉向,一無所有了。此刻,看着鍾明玉那着實不像是偽裝的表情,莫說是許小棠,除了始終懷疑地盯着他看的沈明溪外,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真不是我,我真不知道剛我說了些什麼。」 鍾明玉又重複了一遍,這次的語氣更加的真摯誠懇,讓本就心裏動搖的許小棠更是深信不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許小棠無奈地問道。
「要不咱收拾收拾,乾脆回寢室得了。」 鍾明玉見大家都相信了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出聲提議道,「反正遊戲也玩完了,現在也晚了,咱還是散了吧。」
「那好像也是哈。」 許小棠第一個表示贊同,眾人互相看看,沒有其他意見,紛紛起身準備往外走。
沈明溪牽着穆沉言的手,兩人走在隊伍的前面。沈明溪微微低下頭,湊近穆沉言的耳邊,低聲叮囑道:「寶寶小心最後說話的那個男的,他有問題。」
那聲音輕柔卻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眼神中滿是對穆沉言的關切與擔憂,與他平日裏對外人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他的世界裏,唯有穆沉言是那獨一無二的存在,值得他全心全意地守護與在意,其他人於他而言,不過是這塵世中的匆匆過客,與他毫無關聯。
「好。」 穆沉言對沈明溪的話深信不疑,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那乖巧的模樣,宛如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對主人的指令言聽計從。
「乖。」 沈明溪寵溺地擼貓似的揉了揉穆沉言的頭,那溫柔的動作里,飽含着無盡的愛意與呵護,仿佛在他眼中,穆沉言就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不容有任何傷害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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