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選擇子林,雖然是雪兒的主觀意志所為,但漢鴻依然滿滿的醋意,這個世界上恐怕最難處理的就是感情糾紛,這是人們最自私的一個領域。
漢鴻也不例外,他不會輕易放棄,但他不便過多表示什麼,就說:「那好吧,先不說這個了。子林,說說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子林說:「也沒什麼長遠打算,將來踏踏實實做點事情就可以了。」
雪兒也從來沒有跟子林探討過未來的事情,也很想知道子林對將來的打算。
漢鴻說:「等於沒說。誰不是踏踏實實做事情呀?」
子林說:「我常聽大人們議論,建國後我們那裏出了幾任好官。一個是六十年代出了一個有眼光有水平的縣委書記,他在那個一窮二白的年代,硬是帶着全縣人民修了一個大水庫,能灌溉幾十萬畝土地。現在我們全縣吃水都靠這個水庫,而且雲台市也開始用這個水庫的水供城市用水了。我去看過那個水庫的紀念館,那個縣委書記穿的跟民工差不多,惟一的區別是他戴了一個帽子,上衣口袋裏插了兩支鋼筆,年齡大一點的人經常誇他,也很佩服他。」
漢鴻說:「有點焦裕祿的感覺。」
雪兒說:「那一代人思想很純。」
漢鴻看一眼雪兒:「你不純嗎?」
雪兒瞅他一眼:「比你純。」
子林繼續說:「再就是七十年代末,我們縣來了一位有魄力的縣委書記,他把農業結構改變了。從此,我們不用吃地瓜幹了,可以吃上白面了。」
雪兒打斷他:「地瓜干多好吃呀,你媽捎來的地瓜干我們都搶着吃,太好吃了。」
漢鴻也說:「那個地瓜干確實好吃,拿到城裏是可以賣好價錢的。」
子林說:「你們吃的是熟地瓜干,當然好吃了。生地瓜干你們吃吃試試,我媽說以前人也吃它,豬也吃它,一年到頭都以它為主。」
雪兒瞪着眼睛吃驚的問:「人和豬都吃地瓜干呀?」
子林說:「是呀,豬吃的少,人吃的多。豬吃地瓜干加糠,人吃地瓜干加鹹菜,那時候農村很窮的。就是因為這個縣委書記的功勞,我們現在都能上吃白面和米飯了。所以很多人都說他的好,我媽非常崇拜這個縣委書記。」
漢鴻說:「子林,我明白了,你是想回到家鄉去干一番事業吧?」
子林說:「這幾年我們家鄉的經濟發展的飛快,特別重視引進外資,引進一個外資項目要敲鑼打鼓,還要放鞭炮。會用大號霓虹燈字標明是xx合資企業,晚上一閃一閃的特別醒目。所以,我覺得我們所學的,應該是他們急需的,在那裏我們應該更能發揮作用。」
漢鴻興奮了:「哎呀,我說嘛,一般農村出來的學生,報志願的時候都偏重於報農業工業和師範方面,你卻報國際經貿專業,原來你是老謀深算呀。」
雪兒瞪了他一眼:「大哥,不能這麼說話吧?」
漢鴻趕忙說:「哦,對不起子林,我沒別的意思,別誤會。」
子林很大度地說:「沒什麼,你說的也是實話。」
說到國際貿易這一塊,漢鴻就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漢鴻了,而像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他問:「子林,你最近都在關注什麼?」
子林說:「大部分精力都在家教這個事上。」
雪兒也被他們的激情渲染了,給他們每個人倒一杯水,坐在對面傾聽着。
漢鴻說:「你有沒有關注香港回歸的有關報道?」
子林說:「有呀,每輪談判都很關心。」
漢鴻一拍大腿:「對呀,學外經貿的不關心這個事他就不能畢業。子林,我告訴你我特別關心這個事,我仔細分析了,香港回歸的每一輪談判都在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我們國家對外開放的力度只會加強不會減弱,並且我們國家還在申請加入世貿組織。一切現象表明,未來我們國家將會面向全世界敞開大門,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