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最後再炒上幾盤青菜,端上燉煮的各種小盅湯,一人一小盅。
「陸風,你去叫安哥和糯米糰子他們過來吃飯。」
陳粟換了一身衣服回來,結果看見王躍躍和許天意的位置上,全都擺放着兩杯苦瓜汁。
「你們這苦瓜汁白天沒有喝嗎?」
「沒有,我們想着今天晚上肯定有大餐,就把它們留到晚上喝。」
陳粟現在明白他們的腦迴路了,完全就是獵奇心理,也不是覺得好喝,非要喝它不可。
現在想想,早知道她一開始就不阻止他們將苦瓜榨汁,說不定他們還會不過分注重這份儀式感,早喝早醒悟。
「你們要不先嘗一口苦瓜汁。」
兩個人同時舉起杯子,然後同時跑向旁邊的爛泥溝,蹲在地上吐掉嘴巴裏面的苦瓜汁,又同時跑回來端起桌子上面的燉湯猛灌。
陳粟和沈安兩個人爆發出大笑,留下陸風和兩小隻一頭霧水,看着這一桌子人各式各樣的反應。
「他們這是怎麼了?」
沈安不懷好意地將王躍躍杯子中還未動過的苦瓜汁,放到陸風的面前。
「你嘗嘗看就知道原因。」
陸風本來有一點猶豫,但是看見陳粟臉上的笑意和期待,端起杯子倒了一點到碗裏,仰頭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巴,有一點點的苦味,味道清爽,在夏日喝倒是更為合適。
其他人看見陸風面不改色,甚至還有點回味的表情,都大為震驚。
王躍躍嘴巴裏面含着一塊鮮鍋兔肉,鮮甜味在苦味之後被放大,遮蓋嘴巴中原先的苦味,口齒不清地表達自己的驚訝。
「陸大哥,你不覺得苦嗎?」
「還好,初始入口略微有一絲苦味,整體來說味道尚可,你們要是不喝就給我吧,免得浪費。」
許天意連忙將自己的杯子遞到陸風面前,就跟丟掉一個燙手山芋。
沈安看見許天意首先就往碗裏夾了一塊麻辣兔頭,開口打趣她。
「剛還在小可愛長,小可愛短,這些兔子可是一窩出來的,保不齊你手上的就是它的姐姐妹妹,哪家親戚。」
許天意瞄了一眼關在籠子裏的小白兔,眼睛裏面不是憐憫,而是對它成為食物的期待。
「這都變成食物上餐桌了,不吃它才是對它最大的不尊重。」
沈安現在對於她的腦迴路越來越感興趣,總是可以在和她的對話中找到快樂的點。
「說得對,既然已是盤中菜,何必去尋其原身,一口一個肚中留。」
隨着夜幕降臨,夜色加深,眾人面前越堆越高的殘骸,今天的聚餐已經接近尾聲。
安謐的森林中傳來一陣陣巨型猛獸的腳步聲,桌子上面的餐具都在震動。
陳粟和陸風探查到周邊外溢的星能,非常熟悉。
「這是那隻成年東北虎。」
「它來做什麼?」
還沒等眾人做些什麼,那隻巨型東北虎已經出現在視線內。
「你們會給野獸接生嗎?我的伴侶在生產,但是幼崽生不出來,我出來之前它已經很虛弱。」
陳粟聞到巨型東北虎身上的血腥味,但卻沒有看見任何的傷口,再加上他焦急的神色,這件事有90%的可信度。
「我在書上看過幼崽接生,只是沒有實操過。」
「你會就行,快跟我走。」
巨型東北虎撈起陳粟放到它的背上,馱着她在森林裏面狂奔,陸風他們趕緊駕駛飛行器跟在後頭。
陳粟在它的背上被顛得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在胃裏造反,耳邊是呼嘯的風,偶爾有飄浮的樹葉擦臉而過,在臉上留下細小的傷痕。
落地後,陳粟實在沒忍住,蹲在一旁乾嘔兩下,還沒穩住腳步,她就被東北虎推到洞穴中。
進入洞穴中,刺鼻的血腥味直衝腦門,地上的那隻東北虎還在虛弱的呻吟,它的旁邊圍繞着三隻在嗚嗚咽咽,但是堅定地守護在雌性東北虎身邊的小幼崽。
巨型東北虎一把撈起三隻小幼崽,將它們全部推到洞穴外面。
陳粟粗略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