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顏終於明白,顏月影為何能把皇帝吃的死死的,只因她白蓮花的水平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皇帝這種色慾薰心之人,怎能不醉死在她的溫柔鄉里。
「方才逍遙蘇所提議的事,朕還需仔細斟酌,過幾日再給答覆,先用膳吧。」
陸天輝並不想錯過這一次最佳機會,執拗道:「兒臣此生只認定清顏一人,若父皇今日不答允讓她入皇室族譜,兒臣便長跪於此!」
說完,就屈膝跪在了皇帝面前,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陸天輝還是個鐵血浄浄的將軍。
蘇清顏見他如此,心中又酸澀又心疼。
這個傻子,她當不當的成蘇妃有何重要,只要能夠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陸天輝的舉動無疑是在威脅皇帝,後者抿起了唇,眉宇之間隱約透露出了一絲怒氣,「朕已經說了過幾天再給答覆,你非要如此麼!」
「兒臣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
「好,那你就跪着吧!」皇帝惱了,冷冷丟下了這句話,作勢就要離開。
陸天輝完全沒有慌亂的意思,不急不緩道:「這一次前去西域,除了那份萬民書,兒臣還調查到了更多東西,相信父皇一定會感興趣。」
此時此刻提起萬民書,無疑是在往皇帝心窩子上捅刀子。
他怒不可遏的瞪着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兒臣別無它意,只是想給心愛的女子一個名分而已。」
「荒謬!你這分明是在脅迫朕答應!」
「父皇,兒臣這些年來東征西戰,大大小小立下的戰功也算不少,您每一次都說要嘉賞,最後卻只是給了些黃金綢緞而已。您應該知道,兒臣並不喜歡這些東西。」
「那你要什麼,還想讓朕把這張龍椅讓給你不成!」
這話說得可就偏激了,可陸天輝卻沒有被他的怒意震懾到,平靜的抬起頭,與他對視着,「惦記着那張龍椅的人是誰,您心中應該有數。兒臣只是想為清顏求個正妻之位,僅此而已。」
這兩人之間誰也不願意讓誰,硝煙味愈發濃郁。
臣子們個個大氣都不敢出,恨不得把腦袋埋到桌子底下。
皇后仍在裝死,顏月影卻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她早就知道,逍遙蘇對蘇清顏用情至深,但沒想到竟能到這樣的程度。
他本就是一位不受寵的皇子,這幾年好不容易得到了親蘇的身份,卻為了一個女人公然與自己的父蘇對着幹。
如果這一次徹底激怒了皇帝,那往後的榮華富貴可就全都消散如雲煙了。
「......」皇帝氣得鬍子都在抖動,可看到陸天輝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時,他卻發現,心底滲出了幾分懼怕。
沒錯,對於這個兒子,他最真實的情緒其實是害怕。
太子縱然不夠聰明,也總是惹出禍端,但至少在可掌控的範圍之內,翻不出什麼大波大浪。
可慕逍不同,他身上總是散發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懾力,而且眼神像極了一頭蟄伏的猛獸,隨時都能將所有人吞入腹中。
這樣的兒子一旦起了禍心,隨時都能弒君奪位,所以他處處壓迫,讓他帶着軍隊去苦寒之地征戰,一走就是幾年。
原以為慕逍會在某一天馬革裹屍,沒想到,竟然成為了戰無不勝的將軍,保衛着整個大梁的安定。
他懼怕,卻又不得不依賴,這種複雜又衝突的情緒簡直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逍遙蘇,朕可以允許蘇清顏冠着蘇妃的名分,但名字加入皇室族譜,絕對不可能。」躊躇半晌,皇帝最終還是拒絕了陸天輝的要求。
他害怕這一次答應了,以後就會不停的受到脅迫,最終被架空成傀儡皇帝。
這個回答並不是陸天輝想要的,他眼睛危險一眯,「父皇,既然您執意如此,那兒臣願意交出所有兵權,從此帶着妻子與孩子遠離京都,隱居山林,再不問世事。」
此話一出,皇帝還沒說什麼,在場的官員們先亂成了一鍋粥。
「萬萬不可啊,蠻人此刻還潛伏在邊境,
第442章 來自百姓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