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終於洗掉了一身疲憊。
彭楊倒也沒有食言,說找個婆子就找個婆子,還弄了個大浴桶過來。
只要醒過來了,卿酒酒就擁有自己的絕對掌控權。
她將腿上的傷口清洗了一遍,重新上了藥。
彭楊有一點忽略了。
卿酒酒既然是大夫,那就定然是會自己看病的。
然而大夫不止會看病,還會配藥。
她在找草藥給自己上藥的時候,突然咦了一聲。
那個替她沐浴的婆子正在收拾衣物,聞言看過來:「怎麼?」
住在這個寨子裏的女人,要麼就是燒火做飯,要麼替人洗衣。
吉嬸就是山下的農戶,飛獅寨給的報酬還行,她就在這寨里幹活。
但是給女人洗澡的活是沒有幹過的。
以往彭楊和別的那些男人帶女人回來,哪裏會有這種耐心,還給洗澡。
往往都是丟上床,玩個一段時間,新鮮勁過完了也就扔了。
吉嬸在這個飛獅寨幹了三五年活,見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她也不是什麼心善的人,就算有些善心,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就今日這個樣子的,容貌倒是上乘,身段那更是不用說。
幾乎是她這幾年見過最俊的一個了。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
哪個女人會甘願留在土匪窩裏給人當媳婦?
就算願意吧,等被那些個男人玩膩了,也一樣是捨棄的命。
別說錢,命都不一定留的下來。
也有些剛進來就尋死的,逮着機會就逃跑。
可是逃跑有什麼用?
這個寨子雖然大,可是出口就一個,只要有人的把守在那兒,就別想逃的出去。
而且一旦逃跑被發現,那說明離死也就不遠了。
彭楊不是個善人,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
這個也一樣,雖然大張旗鼓,說要成親,可是彭楊的德行吉嬸清楚的很。
男人在好色這件事上,哪有個長性?
想到這,吉嬸對卿酒酒就更加不屑了。
倒是外頭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吉嬸瞧着有幾分興趣。
那男人別看一身狼狽,但是細看,那張臉長得可好了。
而且寬肩窄背的,腿又長,干起農活來肯定格外利索。
吉嬸這麼想,是因為她家中有個女兒。
女兒已經到了待嫁的年紀,可是被她跟丈夫寵壞了,頗為刁蠻,也比較懶。
要是能得一個幹活利索的女婿,那才真是做夢都要笑醒。
而且方才替卿酒酒拿衣服的時候,她聽見彭楊身邊那個叫趙虎的說,那男的生下來腦子就有點傻。
要是這樣....那就更好了!
腦子不靈光的,好騙,也好使喚。
但是那男人對這個似乎一腔深情,兩人還是堂表兄妹。
越想,對卿酒酒就越發不爽。
她收拾了浴桶,走過去看着卿酒酒:「怎麼?你事情怎麼這麼多?」
卿酒酒沒來由感受到了一波敵意,有些莫名。
但她也不惱,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草藥:「我這個腿,要治好還缺了幾味草藥,能勞煩姐姐你幫我去跟趙虎兄弟討要一下嗎?」
哪個女人不愛被人叫姐。
吉嬸就算對她不爽,但是看在她好好說話的份上,勉為其難。
只是臨走落下一句:「事多,八婆。」
「......」
卿酒酒心說我怎麼得罪這個大媽了?
門打開又關上。
吉嬸剛出來就看見她稀罕的那個大高個站在門前空地上,隱約想要往裏頭看。
卿酒酒的交代瞬間被她拋到腦後,她忙不迭上前跟他拉關係。
「小哥兒,你是哪裏人?」
季時宴瞥了她一眼,分明不想理她,挪開兩步,甚至想去開門。
「哎!你敢去看大當家要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