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的就是那少女的身份。」那黑色戰車上的銀色甲冑男子又開口道,聲音冷漠。
「看不清,辯不明,應該是有大神通者隱藏了其身份,冥冥中的線被截斷了,因果難尋,不可輕易推演。」聽雪客身下,那頭老山龜慢吞吞地開口,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天皇伏羲風氏一脈的人馬護送那女娃來的吧。」有人開口,將目光轉向了天皇一脈所在處,眼神中透着莫名之色。「不知道兄能否為我們解惑?」
「不錯,確實是我天皇風氏一脈將其送來的。」靜默了片刻,那座通體燦爛如黃金所鑄,升騰着絢爛紫氣,盤繞着條條紫金色龍氣,縈繞着仙霞神光的步攆中,有威嚴深沉的聲音傳出。「不過她並不是我天皇一脈的後人。」
「不是你天皇一脈的傳人?」
「怪不得我沒有感受到天皇一脈特有的氣息存在,原來如此。」
「那她來自何地?師承於誰,道統又是哪個?」
在場眾位疑惑,不由得紛紛追問,同時心底也升起各種猜測與聯想。他們都已經活了幾千歲,且背後都有不小的勢力,底蘊深厚,絕對可以說是見多識廣,說是通達古今也不為過。
不被他們所知,不為他們所理解的事情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但那神秘少女的出現,卻引起了他們的興趣。無人能看透她,無人知其來歷,便有可能引發無數不可預測的事,牽一髮而動全身,導致一場大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金色步攆中,那天皇一脈的中年修士再次沉默,沒有回答。一段令人窒息的緘默後,那中年修士才又開口,道:「她的出身比較特殊,來自『神州』。具體是何來歷,何等身份,即便是我也不知,可能只有天皇、地皇、人皇他們這等實力和地位的人才可知曉。」
「神州?竟是神州!嘶!」有人大感震撼,吃了一驚,有些難以置信。
「神州有修士降下,羅酆山亦有『癸』走出,這兩個最神秘古老,最特殊的地方…這個元會,這個時代…也不知能否改變」聽雪客低語,聲音輕微,無人聽見他說的什麼。
他雖建立山門,開創了『一念快哉』這一教派,但卻非散修,而是另有傳承,師從於一方隱世門派,與天之上有些關聯,所以他要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一些,對於背後所隱藏的秘密也更了解,自然想到的也要更多。
「可是與那處天墟有關?」來自崑崙神山的黑角麻袍老者開口問道,目光深邃不可捉摸,像是猜到了什麼。身為崑崙神山的宿老,他所能了解到的,自然是遠非其他人可比。
「不錯。」
「可知祂名號?」
「盤。」
獻台周圍,有人面露冷色,欲要趁陸虞重傷之際,對陸虞動手,登上獻台,奪取這份機緣;亦有人暗中窺伺,不懷好意,對陸虞的虛空寶術生出貪念,想要殺人、奪術,但都對陸虞虛空寶術有忌憚之心,不敢妄動。
畢竟,若是陸虞再次施展出先前重創渾洪的那致命一劍,可沒人能夠防得住,必然是在劫難逃,必死無疑,他們可沒有渾洪那麼強的肉身能夠抵擋、保命。
一時之間,雖都有出手之心,奪台之意,卻心有顧忌,各有算計,竟無一人敢上台。
陸虞雙目微閉,沒有理會外界紛擾,更不會在意他們的想法。體內充沛的血氣滾滾流淌,隆隆悶響,浩瀚的藥力席捲向陸虞的四肢百骸,如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恢復着一道道傷勢。那是他開始之前便服下丹藥,封存在體內的藥力。
一團青木之氣匯聚向心臟,氤氳包裹,生生不息,孕生出血肉,修復着那處猙獰而近乎致命的傷口。
時間點點流逝,每過一分,陸虞都覺得要輕鬆一點。
唰!
一道白影毫無預兆地飛上獻台,凌虛踏空,手中提着一柄一人高的漆黑長刀,向陸虞劈殺過去!
鏘!
陸虞猛地睜開眼睛,雙瞳中神光四射,手中凝出一口長劍,銀白璀璨,掩在一片流光中,腳下蔓延出道道光紋,快若奔雷,向那白影疾掠而去!
當!當!當!
刀劍相交亂舞,兩人一瞬間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