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再次被揮舞。
雪白的劍光再次照亮了包房。
宋睦再次出劍。
又一名匪寇倒在了血泊里。
從始至終,這場戰鬥宋睦都很認真、專注,從未分過心。
可這些匪寇就不一樣了。
生死之戰里,分心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於是一個照面,宋睦受了很嚴重的傷,但卻死了三個匪寇。
匪寇們這一次沒敢再分心,他們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失去了生機的第三名兄弟,瞬間紅了眼。
寒芒閃過,刀再襲來。
宋睦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殺死這幾人,越慢他挨的刀,受的傷就要越多。
滑步躲閃,出劍一氣呵成。
挨了三刀,又殺了一名匪寇。
無數次宋睦都想讓本尊江離輸送神力過來,以輕鬆破局。
可他克制住了自己。
不經歷過風雨,哪能見彩虹?
如果需要本尊江離出手輸送神力,那麼這場修行與歷練還有什麼意義?
自本尊江離成神之後,他再也沒有感受到疼痛和流血的滋味。
如今在鮮血與疼痛的刺激下,宋睦也已經有些殺紅了眼。
又死了兩名匪寇後,剩下的兩名匪寇有些怯了。
他們看着宋睦,聲音沙啞地問道。
「小子,你哪條道上的?」
因為傷勢嚴重、失血過多的原因,宋睦臉色蒼白如紙。
他笑道。
「如果我說我是鎮南公府的,你信不信?」
匪寇們當然不信。
鎮南公在大玄是何等存在?
府上一個下人,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金枝玉葉」。
正所謂宰相門口三品官。
重都官府的人,怎麼敢讓鎮南公府的人來這裏?
就不怕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掉腦袋嗎?
下一刻,他們對視了一眼,準備通風報信,搖人!
畢竟點子太硬,繼續拼命的話,他們可能都要折在這裏。
宋睦看見了他們的神情,深吸了口氣。
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把這兩人留在這裏,那麼一旦這兩個匪寇傳出消息,援軍來襲,那麼死的就是自己。
他深吸了口氣,再度攜「初升」朝着兩名匪寇殺了過去。
經過判斷,他朝着其中一名匪寇遞出了一劍。
與此同時,那名匪寇轉身朝着就要朝着包間外跑去。
他賭對了。
這名匪寇,就是要傳信之人。
另一名匪寇面色大變。
他是負責留下來掩護斷後的。
在同伴轉身的時候。
在宋睦出劍的時候,他也出刀了。
他想要搶先在宋睦殺死他同伴之前,殺死宋睦。
可惜宋睦畢竟是經過星輝洗禮,體內承載着星輝的修行者。
哪是這麼好殺的?
最終長刀落在了宋睦身上,卻重創了宋睦。
鮮血灑了一地,後背幾乎被那匪寇的長刀切得皮開肉綻。
鑽心的疼痛讓宋睦冷汗直流。
可他的劍並沒有停下,而是朝着另一名匪寇一往無前的刺了過去。
那名匪寇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同伴竟然沒有攔下江離。
他大驚失色,握緊了手中的刀,想要第一時間轉身攔下宋睦的進攻。
可惜宋睦的劍太快,他的動作慢了些許。
就是因為這慢上了些許,下一刻,宋睦一劍洞穿了他的胸膛,緊跟着他便倒在了血泊里,瞪大了眼睛,狠狠抽搐了幾下,不甘的失去了生息。
看着兄弟、同伴皆死盡,最後的那名匪寇眼睛愈發通紅。
現在他可以抓緊時間逃走,報信,然後搖人。
當然也不用逃多遠,只要走出包間,告訴客棧酒樓內的暗線即可。
或者抓住機會,殺死宋睦。
最終在仇恨的驅使下,他選擇了後者。
而且此時宋睦背對着他,對他來說,無疑是將其殺死最好機會。
因為仇恨,他無法無視這種誘惑。
再度出刀,刀芒閃爍。
只要被這一刀斬中,縱使宋睦有三頭六臂,也要身死道消。
可他不會給這名匪寇這個機會。
槍有回馬槍。
劍有回馬劍!
宋睦耳朵一動,聽聲辨位,然後反手一劍刺出。
刀未至,劍已至。
仍舊是快的優勢。
最後那名匪寇沒能殺死宋睦,但宋睦殺死了那名匪寇。
戰鬥結束了。
但事情還未結束。
他必須要清理掉酒樓客棧的暗線,方才算結束一切。
可是袁尋呢?
宋睦目光餘光掃去,發覺這位長生仙就這麼悠閒的坐在桌
090.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