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母親笑成這樣,靳水月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老人家有時候果然像個孩子一樣,不過她家母親也就五十幾歲的人,在她眼裏一點都不老。
雖然靳水月不好說什麼,不過姐姐和母親的話倒是提醒了她,說句心裏話,她是覺得靳容華很可愛,兩孩子喜歡一塊玩是好事,可她也沒有想過要讓容華給自己當兒媳婦啊,她是不會給弘曆定什麼娃娃親的,孩子的未來,還得靠他自己選擇,如今……她就無視三堂嫂那點兒小手段吧,畢竟未來誰能說得清呢。
而且……弘曆和容華血緣關係很近,算是表兄妹了,雖然在這個時代,通婚是常有的事情,可靳水月總覺得心裏毛毛的,很不自在。
「妹妹別鬱悶,就是那馮氏一廂情願而已,咱們不必理會。」靳新月在一旁說道。
「好。」靳水月聽了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淑華和容華都不錯,你們也別太放在心上,可不能怪罪兩個孩子。」胡氏笑着叮囑兩個女兒。
大家好歹是一家人,總不能弄得太難看了,哪怕做不成兒女親家,不也還是親戚嘛。
靳水月姐妹兩人也明白自家母親的意思,都笑着點了點頭。
「走吧,咱們也去園子裏逛逛,春日風光正好,可不能辜負了。」胡氏輕輕動了動脖子,笑着說道。
她身子骨一向很好,如今病了才兩天,躺了沒多久,她就覺得身子動起來都不利索了,當然要出去走走,活絡活絡筋骨了。
母女三人有說有笑往園子裏去了,本以為會遇見安安她們,結果姐妹幾個已經去小廚房做糕點了。
到了下午,四阿哥和十二阿哥帶着弘曆他們兄弟回來了,小廚房也預備好了晚膳,還有安安她們做的一些糕點和小菜。
今兒個原本就說好了,府里的人都來蘭香院一塊用膳聚一聚的,只是高氏她們尚未回來,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了。
「大嫂和幾個侄媳婦去別院那邊都兩三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回來?莫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吧。」胡氏看着蘭香院大門口,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京城治安一向很好,別院離這邊也不遠,大伯母她們是坐府上的馬車去的,不會有什麼事,大概是在那邊陪着祖母吧。」靳水月柔聲說道。
「這不正常啊,我們和那老夫人白氏向來不對付,這些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沒幾句話可說的,你大伯母不會陪着她的。」胡氏搖搖頭說道。
「再等等吧,沒準有什麼要緊事耽擱了。」靳新月在一旁低聲說道。
「嗯,那我叫樹基去別院那邊瞧瞧。」胡氏始終有些不放心,讓人去把靳家老大靳樹基叫了過來,吩咐他去一趟別院。
靳樹基也打算去接母親和媳婦她們,聽自家二嬸嬸一說,連忙答應下來,急匆匆往外頭去了。
「芸娘,吩咐廚房的人,先把菜放着,等大伯母她們回來再傳膳不遲,那些蔬菜,暫時不要做了。」靳水月對身後的芸娘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芸娘笑着點頭,即便主子不吩咐,她也會如此安排下去的。
因為幾個孩子現在由四阿哥和十二阿哥陪着,倒是不用靳水月姐妹兩人操心,她們陪在自家母親胡氏身邊,就等着大伯母和嫂嫂她們回來了。
一家子等到了傍晚,和平常用晚膳的時辰比,足足晚了半個時辰,終於把高氏一行人給等了回來。
「大嫂回來了。」胡氏遠遠就瞧見了高氏等人,心裏鬆了口氣。
「二弟妹。」高氏輕輕頷首,只是臉色有些凝重,她看着胡氏,低聲道:「咱們進屋去說吧。」
眾人一看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連忙跟着她進屋去了。
到了屋裏後,高氏走了過去,和胡氏一左一右坐在了羅漢榻上,靳水月等人則是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等着長輩們發話。
「今兒個我帶着兒媳們去了別院看望老夫人,她雖然與我和二弟妹年紀差不多大,但是也是父親的妻室,是我們的長輩,不管平日裏大家有什麼矛盾,說起來……總是一家子,也不可能不管不顧。」高氏說到此微微一頓,嘆息一聲道:「我們之前也不知道她病了,而且病的這麼重,今日過去一瞧,人都奄奄一息,病入膏肓了,我問了他們請的大夫,說人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