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阿菊口中那個所謂適合「談情說愛」的地方?!
江櫻身處二樓隔座,隔着粗陋的欄杆瞧着樓下大堂中央被圍起來的一方高台上,兩名赤lou着上身、奮力搏鬥的壯漢……
這裏竟然是個角斗場!
是的,阿菊竟然帶着她和晉大哥來了角斗場……
這丫頭……真的不是在逗她玩兒嗎?
在江櫻錯愕的表情當中,阿菊湊過來對她低聲耳語道:「我和阿余剛認識的時候,他便是帶我來的這裏……這裏可是安陵城晚上最熱鬧、最好的去處了!姑娘,我瞧你平時吃起東西來也是一條好漢,豪爽的很,這種地方應該還來的慣吧?」
江櫻:「……」
如果她說來不慣呢?
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姑娘,她對這種暴力又血腥的遊戲真的完全沒有興趣好嗎?
「這就是你的『隨便逛逛』?」晉少年也是嘴角一抽,眼神複雜。www/xshuotxt/com
他就沒見過哪個姑娘家隨便逛逛,竟能逛到這種地方來的。
望着擂台上那兩名『衣衫不整』的漢子,晉起強忍着沒有將江櫻的腦袋給掰回來,或是捂住她的眼睛。
四周的叫好聲與不堪入耳的怒罵聲,喧囂的一片,以至於江櫻甚至沒聽清晉起的話,但她自身也覺得來這種地步有些不妥,尤其是帶着心上人來,這,這叫什麼事兒啊?
恕她想像力匱乏,她實在是想不到阿菊和阿余在這種地方,感情究竟是如何發酵起來的……
她只是個平凡的姑娘。
江櫻決定找個藉口離開這個地方,並暗暗決定日後在有關感情方面的問題上,再也不要詢問阿菊的意見了……
「晉大哥——」
江櫻轉回身去。見晉起望向她,便欲開口。
然而就在此時,卻聽背後忽然傳來了一道極為熟悉、卻又帶上了些陌生的語調——
「嘖,黑瞎子今晚是怎麼了?怎麼跟個軟綿綿的小雞崽子一樣?是沒吃飯還是怎麼回事?這個回合鐵定又得輸了,小爺今兒晚上都在他身上扔多少錢了,真是晦氣……」
原來這裏不光是個角斗場,還是個有賭博性質的角斗場。
江櫻卻停止了說話。陡然轉過了頭去。
此處所謂的隔座。也並不像酒樓飯館那樣講究,不過是比一樓的大眾看台寬鬆一些,有坐的地方。鄰座間隔着固定的距離,不至於挨擠。
故而鄰座間的照面,不過只是一扭頭的事兒。
「……江二姑娘!」
對方忽然出聲驚道,臉上的表情……活像是見了鬼。
咳。並不帶歧義,只是單純的表示自己在此見到江櫻的驚異感!
「……」江櫻也愣住了。
因為對方的裝束和身處的背景都與之前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故而甚至讓她有了短暫的迷茫……這是誰,瞧着真眼熟。
可不過一瞬,意識便清明了過來。
「啪嗒!」
瓷碗砸在地上碎裂了開來,但在嘈雜的四周並未引起任何注意。
男子一身半灰不白的樸素棉袍。頭頂上的發冠僅用了一塊深藍色的方巾替代,右手懸在半空中,還維持着拿碗的動作。
「江二!」
男子豁然收回了翹在桌子上的右腿。坐直了身子望向江櫻,眼睛瞪的極大。
聲音更大。甚至蓋過了周遭的雜音。
「方昕遠……」江櫻終於回過神來,繼而露出了一個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的混合性表情來。
「你現如今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江櫻訝異,語氣並不含貶義。
她沒覺着方昕遠如今的形象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變化過大,一時適應不得。
之前那可是個就算不出門兒也要把自己收拾的光鮮亮麗、從頭到腳無一不精的公子哥兒——
如今怎就成了粗布便衣,隨意到了這種地步的草根青年了?
但因臉面兒依舊的白淨,經此裝扮瞧着就像是個落了魄的富家公子。
可方家一族雖遭橫難,方家藥行卻還在有條不紊的運作着,而作為這龐大家產的繼承人,方昕遠就是再如何,也必定
367:我歸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