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落魄扯不上干係的。
「你懂什麼,這叫率性而為!韜光養晦!」方昕遠看起來十分驚喜,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大步朝着江櫻走來。
江櫻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來。
率性可以理解,可韜光養晦真是這麼用的嗎?
誰韜光養晦能養到角斗場裏來了……
「哈哈,讓我瞧瞧你變了沒變!」方昕遠笑着走過來,伸手要去拉江櫻,卻被一隻手橫空擋了回去,再一轉眼,只見江櫻面前已多了個高大的身影。
方昕遠一愣。
這個人怎麼也在?
「有話說話,手腳規矩些。」晉起看起來還算平靜,只是顯然不怎麼高興。
對於方昕遠,起初他是相當忌諱的,因為江櫻曾付心於他,還有一出兒表意不成心灰自盡的往事,但自打從知道了「此江櫻非彼江櫻」,那些痴情的蠢事兒與她無關之後,便隨之釋懷了。
對此事釋懷了不假,可一碼歸一碼,他仍舊的不喜歡方昕遠。
尤其是他這幅跟江櫻熟的不得了的模樣。
若不是心知在肅州之時,他曾於江櫻有些恩義在,只怕晉少年早就翻臉了。
雖然眼下的態度已不太友善……
人與人之間的敵意從來都是相互的,晉起看不慣方昕遠,方昕遠亦看不慣晉起。只是雙方相較而言,方昕遠的情緒還要來的更重一些……
尤其是被晉起擋了這麼一下過後,臉上的笑意立即淡了許多。
「我與江二許久未見,你擋在中間是什麼意思?」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敵意立馬兒就遮不住了。
晉起看他一眼,不以為然地道:「有話便說話,手腳規矩些。」
都不帶換詞兒的……
方昕遠臉色更差了幾分,皺眉道:「我怎麼不知道江二現如今與誰說話接觸,竟需得你來管了?」
阿福從這句話中領悟到了濃濃的酸意,見情況似要惡化,連忙上了前去。剛欲壓低了聲音勸說自家少爺。卻聽江櫻先一步開口了。
「我現在……確實歸他管了。」江櫻的聲音不高,還帶些笑。
整個一『厚顏無恥』且又『求之不得』的模樣……
方昕遠這下是真的愣住了。
而晉起則再一次開了眼界……但更多的,是滿意。
只如果能換一種稍微委婉、矜持些的說法就更好了……
得她親口『確認所有權』。餘下的話,便也不必說了。
又察覺她被自己擋在身後之後,做了一個輕輕抓住他衣角的小動作,便更加讓他心滿意足。於是手掌順勢伸出抓住她了那一隻柔軟的小手,放在腰側的位置。
江櫻瞧他一眼。抿了嘴笑。
方昕遠目瞪口呆地望着這一幕,話到如今,又豈能看不出二人如今的關係,片刻的失神之後。卻是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着江櫻,斥道:「當初離開京城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我都是為了你好,你卻全當成是耳旁風了!」
當初不是跟她說晉起這人靠不住的。太危險,讓她離得遠一些的麼——竟沒聽!且還變本加厲。進展到這種地步了!
方昕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生氣。
他早已可以面對自己真正的內心,也不再逃避對江櫻產生了好感的事實,可他知道自己,也知道江櫻,故而並未想過要如何——她若當真找個正兒八經的人嫁了,平安順遂的,他縱然失落,但也絕對祝福,可眼前這個人……當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江二跟他在一起,首先的,一個最起碼的安危怕都很困難!
「……」江櫻表情訕訕,卻仍然在笑,望着方昕遠勃然大怒的模樣,她有些費解,卻又隱隱感知到了什麼,有些感動,故而並不發問深究,只得轉開了話題問道:「你不是在靖州嗎,怎麼來了安陵?」
「你如何得知我在靖州的?」方昕遠眉頭一動,臉上是未散去的怒氣,斜睨了她一眼,問道。
他是給江櫻寫過幾封信,但似乎未說明過詳細所在。
而之所以保持這種神秘感,是因為他怕宋春風萬一哪一日頂不住壓力了,會追過來逼他回去打理藥行。
「偶然之下聽一位大夫提起過你。」江櫻
367:我歸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