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說道。
方昕遠「哦」了一聲,狀似不以為意地說道:「這些日子,我在西北這邊救死扶傷,是多多少少積攢了一些名氣。罷了,不值一提,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眉目間,卻口是心非的有了些得色。
江櫻見他一提及此,情緒顯然平靜了許多,想是對如今的生活方式很滿意,又想到他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在京城的那段日子,整日渾渾噩噩,以酒度日的頹廢模樣,不由是打從心底感到欣慰。
「此處太吵,我們另找個地方好好敘敘舊——」極不容易見了一面,方昕遠也不願意因為她『一意孤行』的選擇而僵持着,故而開了口如此提議。
晉起看了他一眼。
毫無疑問,他是不想同意的。
他跟她也是極不容易見了這一面,為什麼要將這寶貴的時間分給這麼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外人身上?
但他並沒有出言反對。
只因為兩個字,風度。
見晉起不反對,終於有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可以離開此處的江櫻忙去示意阿菊,卻見這丫頭雙手扒在欄杆上,一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樓下的角斗台,激動的嘴唇都要咬破了。
「阿菊……」江櫻滿臉無奈。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對這種非常規運動如此的痴迷鍾愛?
「姑娘!你快看!」
江櫻正要伸手去拍一拍她的肩,將她從入迷中拉回來,卻反被她一把抓握住了手腕。
猝不及防,再加之阿菊的聲音又頗有些一驚一乍,江櫻不由被嚇了一跳,然而待順着阿菊的視線朝樓下望去,瞧見了下面的情形之後,卻才是真正的驚住了。
在她與方昕遠談話的這會兒功夫里,角斗台上的兩名壯漢已不見了人影,取而代之的一名衣衫辨不清顏色,頭髮蓬亂的人,被拿嬰兒手腕粗細的鐵鏈捆綁住了手腳,鐵鏈的一端牢牢地固定在角斗台周圍一人高的石柱上。
被拴住的人跪俯在擂台中央,低着腦袋,雙手被高高吊起,髒亂的頭髮擋住了面容,不知人是什麼模樣,亦不知是醒着還是昏着。
但端看身形,是偏向於瘦弱。
這是在幹什麼?
江櫻只覺得這副畫面讓人極為不舒服,正要對阿菊發問,卻聽樓下響起了一道粗悍的男人聲音——
「想必大家也認出來了,這是我們坊子裏的紅獅!」男人說話間,闊步來到被拴起的人旁邊,猛一彎腰,動作粗魯地拽着一把頭髮將其腦袋給提了起來,邊道:「紅獅,來,讓大伙兒瞧瞧!抬頭!」
四周頓時譁然起來。
「這個紅獅我認得的……很能打的!三五個壯漢都不是她的對手!是這裏出了名的女角鬥士……怎麼會被鎖起來了?」阿菊急急地說道,很顯然,這個『紅獅』,是她的偶像……
江櫻驚異的卻是這竟是個女子!
這裏竟還有女角鬥士?
阿菊看出她的疑惑一樣,又補了一句:「紅獅是這裏唯一的女角鬥士……我和阿余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就是她打的擂!」
「可不是麼。」方昕遠也湊了過來,看着下面的情景說道:「紅獅是極能打的,但據說自幼跟獅子養在一起,不通人性——只是不知今日為何給鎖起來了。」末了又十分好奇地說道:「先別着急,咱們瞧瞧是怎麼回事再走。」
然而江櫻在聽到那句『自幼跟獅子養在一起』的時候,三觀已經被震碎了。
角鬥士的培養方式……竟是這樣違反人道嗎?
江櫻望着被男人揪着頭髮,左搖右晃的瘦弱身影,心中一陣翻騰,有震驚,更多的卻是憤怒。
「這麼對待一個大角鬥士,未免也太過分了!」阿菊的氣憤比江櫻更甚,在她眼中,紅獅這種級別的角鬥士,該是站在很高的位置,讓人仰望才對,而不是用這種方式來折辱的。
可事實證明,男人接下來的一番話,才是真的動搖乃至顛覆了她的人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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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熱戀妹子的平安符,還有sapporo的五星好評評價票~~~(未完待續)
ps:對不起,阿櫻今天又不要臉了,我回去會好好教育她的,
367:我歸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