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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聽到這道久違的聲音,江櫻緊張到瞠目,幾乎是沒有思考,便聽從了晉起的話,驀然之下停下了腳步,身形僵直着,腳下似被一種無形卻巨大的力量給死死的固定住,再動彈半步不得。
馬蹄聲漸緩。
望着背對着他的纖細背影,晉起握着韁繩的手越收越緊。
江櫻大腦中亦是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直至身後之人出聲問道:「為何躲我——」
現如今就這麼不願意見到他嗎?
少年人的聲音里似有幾分壓抑着的怒氣。
「沒有……方才沒看清……」江櫻頭也不敢回,就這麼背對着晉起,硬着頭皮答道。
「那你跑這麼急作何!」晉起繃着張冷臉問。
用這種荒誕滑稽的理由來搪塞他,這個女人是拿他當傻子在看待嗎!
「我有急事——」借着晉起看不着自己正臉的優勢,江櫻做了幾個深呼吸,一面調整着過於僵硬的面部表情,使得聲音聽起來平靜了許多。
「什麼急事?」晉起的口氣是江櫻從未聽過的步步緊逼,似要執意打破砂鍋問到底,證明她就是在撒謊掩飾一般。
江櫻為了顯示自己的底氣很足,不敢有絲毫停頓便回答道:「急着吃午飯!」
呃……?
這想也沒想反射性的回答是什麼鬼?
江櫻這邊尚且來不及自我檢討,後頭的晉起已經成功的黑了臉。
徹徹底底、一點兒雜色都不摻的那一種……
急着吃午飯……
所以連跟他說句話,甚至是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鬼才會信!
「能不能好好的說一次話?」晉起近乎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來。
雖然不能堂而皇之地問出口,可他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她千里迢迢追來了京城,卻又這麼一副敬而遠之的姿態!
她能對他敬而遠之,是他之前一心所求的,可這必須要建立在她安全無虞的前提之下——
而不是冒着險阻來到京城之後,忽然就變了個人似得!
若行為起因與結果不符,甚至相背而馳。必有原因所在!
所以,與其說他是出於男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而感到迷惑甚至不甘,倒不如說是擔心她是否遇到了不可逆的難處或苦衷。
他想知道原因。
他想知道一個可以令他放下心來原因。
而不是……什麼『急着吃午飯』這種亂七八糟的隨口敷衍!
「說什麼……」江櫻的聲音顯得有些怯懦。
晉大哥的言行如此失常,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又犯精分病了吧?
怎麼他回到晉國公府之後。都沒想過要找個名醫給治一治嗎?
有病為什麼不治呢?
這樣拖下去任其惡化也不是個辦法啊……
晉起不知這貨的重心已經偏移到了對他的『病情』的擔憂上頭,卻被她這句「說什麼」給堵了個死。
難道要他直截了當地問她為什麼來了京城,卻不去找他嗎?
沉默了片刻之後,晉起開口道:「你知道我如今在晉國公府。」
少年人不知是拿什麼說服了自己,聲音已經平復了下來。
江櫻猶豫了一會兒。終也是選擇了實話實說,點頭道:「聽孔先生說了……」
話罷停頓一刻,又補充了一句:「孔先生說晉大哥的身份是晉國公府的二公子。」
「既然知道,為何不去找我?」晉起問道。
說到此處,眸光斂起,深藍色的眸中一派平靜,繼而又道:「聽說你先前為了生計不得不進晉國公府做工,既有難處,為什麼不找我幫忙?——無論如何,之前在肅州好歹也算相識一場。」
江櫻將他後面的話聽完。目光不由地漸漸黯淡了下來。
原來晉大哥是這個意思啊……
可他誤會了。
她進晉國公府就是為了找他啊……
而且,在她心裏,她同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