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行的眸子閃過不虞,語氣也重了幾分:「在你眼裏,就只關心她生不生兒子,是嗎?」
江母被問得有些愧疚:「我只是擔心,她生了女兒會被你家瞧不起」
「你少假惺惺的!這樣的關心,她不需要!」周暮行目光冷峻,「更何況,我們家沒有你們這種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
林凱的語氣軟了些:「眠眠姐和寶寶還好吧?」
周暮行「嗯」了一聲,「母女平安,江明亮的案子她事先不知情,你們別把事怪到她頭上,也別去打擾她。」
他把江明亮來京北後做的事說了一遍,聽的林凱和江母目瞪口呆!
尤其是聽到江明亮騷擾女人的時候,他明顯感受到江母氣得咬牙!
江明亮拿了這麼多錢在京北揮霍,居然完全沒有給家裏透一點兒口風,甚至明知道江母在家生活拮据,也沒有給她一分!
江母就算是再懦弱沒脾氣,也氣到渾身發抖。
林凱聽完,知道江明亮這次完全不佔理了,但還是道:「姨父的做法是有不妥,但是姐夫,你能不能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把這事私下解決了,姨媽身體不好,小醒又還只是個學生,這個家沒了姨父會垮掉的。」
周暮行的態度很堅決:「這件事我不會妥協,我個人的名譽無所謂,但是他數次拿江眠的安危來威脅我,這件事,我忍不了!而且,如果不是他,江眠不會提前分娩!好在她們母女沒事,要是她們有一點閃失,你以為江明亮現在還能好好的活着嗎!」
林凱的妻子最近也懷孕了,他同為丈夫,非常理解此刻周暮行的態度。
他只能無奈的看向江母:「姨媽,這件事是姨父有錯,是他先不念親情的,而且他以前怎麼對眠眠姐的,我們也都知道,想要眠眠姐和他和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警察的調查結果。」
江母就算生氣,但那是她依附了一輩子的男人,她還是擔心的。
現在聽周暮行要追查到底,知道江明亮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她只能嗚嗚的哭。
周暮行對林凱道:「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她說。」
林凱知趣的站起來:「我去外面抽根煙。」
他離開以後,周暮行如炬的目光盯着抽抽嗒嗒的江母,開門見山:「你女兒去哪兒了?」
江母停下哭聲,抬起頭紅着眼睛詫異的看着周暮行:「眠眠,不是在你那裏嗎?」
周暮行一字一句的問道:「我說的不是江眠,而是你真正的女兒,去哪兒了?」
江母的臉上明白蒼白,嘴唇也哆嗦起來。
周暮行把她的每一個表情捕捉到眼底。
江母的反應讓他的心臟跳動得更加快速:她知道內情!
江母沉默了片刻,眼神躲閃起來:「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眠眠就是我女兒。」
她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婦人,根本不是周暮行的對手。
周暮行聲音冷了幾度,壓着心裏的怒火:「江眠和你們家人的dna我已經做了,她根本不是你們的女兒,你們這麼惡毒的夫婦,你們這種骯髒的基因,根本生不出江眠這樣的孩子來!」
雖然他目前只拿了江明亮的生物樣本做比對,江母和江醒的還沒做,但是這樣的假話,騙得過無知的江母。
江母果然更加的慌亂,連手腳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安放了,但還在嘴硬:「你別胡說,眠眠是我生的,那天下大雨,我生了好久她生下來身體就不好,老是在睡覺,她爺爺才給她起的『眠眠』這個名字她就是我生的」
她又嗚嗚的哭起來,整個人像是在大雨里被淋透的小雞,渾身顫抖不已。
可恨,又可憐。
周暮行眼裏卻沒有半分同情,眸光依舊冷冽:「那你生的這個孩子到底是去哪裏了,被你弄死了?丟了?你不說沒關係,我可以報警,警察什麼都能查到,到時候你們兩口子都進了監獄,你那一無是處的寶貝兒子,你猜他一個人在外面,會過什麼樣的日子?你猜他的同學老師,會如何看他?」
「不要!你不要!」江母眼底是濃濃的驚懼。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