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臣管不了的事情,他從不多心。
左右環顧了一下,湊近明夜壓低了聲音開口。
「殿下,你的腿恐怕得快洗好了。」
明夜挑眉:「發生了什麼嗎?」
他們兩個合作了這麼長的時間,自然也是知道彼此說重要的事情之前有什麼習慣。
裴書臣點了點頭,認真嚴肅:「大周邊陲的附近幾座城池,最近有點不太平。」
「若是咱們皇上沒耐心,恐怕開戰也就是開春的事情了。」
明夜聽見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握緊了椅子的扶手,咽了口唾沫。
「開春的事兒」
他下意識的將裴書臣他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他想到這裏的時候,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眼底有些玩味。
「杜先生可有回信?」
裴書臣搖頭:「之前在山上誆你過去的那人,恐怕就是朝中的人。」
「不過幸好你沒有去,要不然麻煩就大了。」
裴書說起這件事情來就有些煩躁。
他們本來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的局,竟然被別人如此輕易的就解開了。
甚至還回給了他們一個「大禮」,這實在是有些令人生氣。
「他最近過得怎麼樣呀?」
裴書臣愣了一下:「最近恐怕不是很好。」
「大周那邊給杜仲先生也是施加了許多的壓力。」
「若是在同咱們聯繫,恐怕真的會出事。」
明夜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這裏的事情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
「咱們得快些解決,不能再任由着他們玩下去。」
明夜本來想着在這裏呆着心情好,看着他們玩,自己也是樂的個清閒。
可現在看來,如果裴書臣所說是真,那這兵權自己攥在手裏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可能其他的幾個皇子也並不想放過。
「好啦,咱們先回去再說。」
「跟太子道個別就走。」
他說着就推着自己的輪椅往外面走,每兩步身後就有一個更加大力的人推起了輪椅。
「公主不會出事兒吧?」
「聽說李侍郎親自去接了。」
明夜輕笑了一聲眉眼彎彎:「親自去接了不假,可是那也是太子的點過去的。」
「你懂嗎?」
「昭然公主是這大乾最尊貴的公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動她。」
太子對這個妹妹也是更加疼愛,現在他妹妹來這樣的一個窮鄉僻壤,自然也是要派人好好的看守。
「原是這樣。」
裴書臣點了點頭,立馬理解了太子是個什麼意思了。
他可能有些驚訝但是放在明家,也算得上是合理。
「既然如此,那咱們動公主豈不是會更加方便一些?」
「二皇子現在依然是在地窖里躺着,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皇上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動搖,就連太子好像表面看起來很擔憂,實際心理卻」
明夜對於裴書臣如此直言不諱,只是淡淡一笑。
「隔牆有耳啊,裴大人。」
裴書臣這才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和殿下已經是在外面了。
「下官失言了。」
明夜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隻手指輕輕的敲着輪椅的扶手,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兩人下了樓,看見在外面的太子,他這才收了那副神色。
「太子殿下。」
他神色溫和,嘴角還擱着笑容。
明書華轉過身來就看見穿着一身白色衣袍,外面還披着個外套。
他這兩日身體又不舒服,太子剛同自己說了,就瞧見了他。
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明夜看他這個表情,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怎麼啦?」
明書華非常直接地將他手中的手爐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