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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記得我曾經和燕雲亂說起過這個人——不,是這隻鬼,這個被我暗自定下藝名「東方不敗」的鬼。
這是那段時間陪伴着我的唯一的慰藉。
我所有今生的嬉笑怒罵和對前世的憤懣,都在那裏沒有任何的隱藏。因為我相信,我相信鬼竹林裏面的是一個魂魄居無定所的幽靈,是比我穿越更加不幸的存在。
似乎直到有一天,它開始和我聊天。直到某一天,它開始指導我暗器。直到有一天,我似乎跑的比它快了,然後看到了它的身影,那是模糊的黑色的身影……
那是哪一年?我怎麼覺得熟悉又陌生,似乎還有很多事情,很多我答應了沒有做到的事情,我違背了什麼嗎?
突然感覺身上一顫,一股溫熱苦澀又帶着腥氣的粘稠的直接就讓我反胃的液體順着我的舌頭、喉嚨、緩緩進入我的胃裏。我嚇的猛地一激靈,牙齒沒有像我預料中的撞擊在一起,而是被一縷清涼的柔軟阻擋住了。
我瞪大眼睛,完了!丫丫的,這下倒好,直接把人家舌頭咬破了……這要是再有點兒準頭,直接就成了「咬舌謀殺罪」啊!
我正縮到床腳上,帶着深深的內疚感與負罪心裏,準備跑路,然後看着燕雲亂在那裏歪着腦袋,眼睛亮的像是幾千瓦的大燈泡一樣,一邊揉着唇,一邊奇奇怪怪的看着我。
我一想,這個事情的性質完全是可以定義為燕雲亂意欲圖謀不軌未遂的!頓時我就有了些底氣,「你這是什麼表情?」
「沒有,沒有。」燕雲亂舌頭被咬了還能講話那麼利落,真是想不佩服他都不行啊!「只是沒想到你做夢時候一直喊我名字,而且喊的還挺——挺深情的。」
「嗯?」我看着燕雲亂,溫暖的淺橘色的光在門外傾瀉而下,他面對着我,光在他的身後,讓他沐浴着柔和的光線。我眯着眼睛,看着他黑色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