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青紅色的離乾之火逐漸的透明,裏面的坎明威身形顯現出來,他的手中拿着一個漆黑無比的小鈎子,那小鈎子之上有股濃郁的灰黑之氣,那黑氣猶若靈蛇一般在鈎子上遊動!
「如何?蝕心靈蟲的味道如何?」坎明威陰森森的問道。
「這……這是蝕心靈蟲?你……你如何將這蝕心靈蟲種入我的心中?我……我怎麼沒有發覺?」震邪臉色蒼白,頭上的汗珠不斷,就跟下雨了一般,他的眼珠通紅,惡狠狠的責問道:「看你的手法……也不是萬毒門尋常的手法,怎麼……怎麼跟傳說中的……符咒相似?」
坎明威哪裏理會他?將手中的鈎子一揮,那灰黑之氣淡了一些,而他自己的臉色同時微微的發灰。
「啊~~」震邪慘叫一聲,身形跌坐在半空中,勉強穩住身形!
而此時坎明威的臉上也是紅光大盛,手中的小鈎子微微的發顫,灰黑之氣逐漸的收入鈎子之內,看來也是不能完全的驅使這鈎子!
法陣之外的震邪心痛感覺稍減,連忙盤膝坐下,想要運動法力!
「嘿嘿,震邪,想不到你也知道符咒!哼哼,怕是這些年來……在傳功閣內故紙中尋到的典故吧!」坎明威有些氣虛般,聲音也是沙啞:「不過,你也是好眼力,貧道這手法正是符咒之術!我若是你,那就堅決不調用法力,否則蝕心靈蟲會更加發威!」
震邪並不理會?可是,當他剛剛調動法力,一股絞心之痛又是生出,臉色大變之餘,也是停了下來!隨後,震邪看看法陣之內青火之火內的坎明威嘆息道:「貧道自佛宗遺址歸來之後,只十年前見過坎師兄一次,貧道自問防備的極緊,怎麼可能着了師兄的道?師兄這蝕心靈蟲……」
「哈哈哈~」坎明威大笑,沙啞的聲音道:「震師弟還記得三十年前在佛宗遺址中,師弟被那守護之獸所傷時,為兄給你的丹藥麼?」
震邪不解道:「記得呀?貧道當日之接過來看看,又是還給師兄的!」
而隨即,震邪眼中厲色一閃,咬牙切齒道:「莫非……坎師兄當日在那丹藥之上已經布下蝕心靈蟲?」
「嘿嘿,你說呢?」坎明威笑道:「震師弟明明已經受傷,卻是不服用為兄的丹藥,還不是一樣有放人之心?」
「貧道防人也沒有害人啊!哪裏像坎師兄這般,居然能施展符咒,讓貧道神不知鬼不覺的着道,如今貧道的命都捏在師兄的手裏,你這也叫防人?」
「哈哈哈~」坎明威冷笑:「震師弟這可是五十步笑百步了!貧道雖然放出符咒,可也是為了自保,若非師弟今日布下陷阱,貧道怎麼可能引動蝕心靈蟲?難道震師弟就沒想想,為何貧道布下蝕心靈蟲三十年有餘,而一直都沒有引動麼?」
「哼,不就是還沒找到大衍玲瓏塔的來歷,你不敢隨意下手罷了!」震邪此時的臉色有些緩和,冷笑道。
坎明威四周的青色之火更加的淡薄,橘紅色的乾火逐漸將青色吞噬了大半!坎明威臉色有些發苦,說道:「震師弟若是將這青離火陣的威力減了一些,貧道當是給你解惑!」
震邪思索片刻,將小旗取出,微微一展,那橘紅色之火減弱了幾分。
「貧道洗耳恭聽!」
「唉,這符咒之法也不知失傳了多少年,貧道在鍊氣歷練之時無意得到這魂器,得到了一些咒符之法。可惜修煉符咒跟我修真走的大道不同,修真講究的是溝通天地,以天地靈氣為己用;而符咒則是涉及神秘的魂魄之道,而這魂魄又是生在肉體之內的,淬鍊魂魄修習符咒的基礎也就是錘鍊肉體!而修士的肉體又是脆弱無比,你說為兄如何能習練得了?」
「坎師兄可以再修煉體修之法嘛!」震邪回答道,此時兩人跟剛才截然不同,似乎並不像兩個圖窮匕見的死敵,若非一個在火焰之內,一個跌坐在半空神色有異,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兩個真正的師兄弟,談經論道,娓娓道來。
「體修?那也不過就是符咒之道衰落之後,所遺留的一些微末小道!為兄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了,沒必要再多走岔道!」坎明威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這蝕心靈蟲……本是萬毒門的手段,若是用平常的手法貧道當能發覺,坎師兄又是如何使用了符咒之法呢!」震邪若有所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