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籌碼又少了一大半。
洛逸和霍楓那邊已經拿到了代元熙私吞軍餉的罪證。西南官兵在夏鴻和周濟一明一暗的運作下進駐山中,至此官方下場,追查山中村落的勾當。又有云何所審出的口供佐證,證據一出,舉國震驚。陳、代二家以及參與其中的主要管事都下了大獄,趙家也遭了難,襄陽侯那邊緊急反應,才沒有牽連到本家。
莫家大哥連夜帶着家人和被救出的其他官員的血書入京告狀,直指陳家手段殘忍令人髮指。唐家人聽說了被救之人所受的罪,又聽聞唐學孝至今下落不明,當下便昏死過去,醒來之後,氣勢洶洶地沖向陳家在京中的宅院,誓要與陳家不死不休。
玄天承本不必急着回去,他在與不在,云何那邊應該能都把事情安排妥當。但令他意外的是,皇太女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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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聽聞他重傷,當即下了諭令命他好好養傷,一面與益州布政使梁敬澤見面,指派了衙門官兵來接手洛逸這邊的事務。
洛逸堅持自己並未收到巡撫命令,難以從命。他當然知道,他抗命被皇太女處置事小,就這樣不清不楚地讓了事大。皇太女和鎮北侯並沒有達成合作,鎮北侯處置山中事務用的並非光明正大的手段。山中事務被接手之後,皇太女能否處置妥當?即便處置得當,又會如何評說鎮北侯?他們若是被排除在外,就會徹底失去話語權。
布政使與指揮使本就有矛盾,此番指揮使受鎮北侯調遣,布政使面子上已經很難看了,皇太女這一番操作,差點引起布政使和指揮使內訌。
而方世文和方榆正好在玄天承不在的這幾天先後到了泗水。他們都去拜見了皇太女,被奉為了上賓。皇太女還說方榆和王靜衡是同榜狀元和探花,若是能有緣分,倒是更添佳話。王靜衡聽聞此言羞憤不已,想去找皇太女理論,但王靜嫻和謝幼清此時都不在,無人能為她做主。方榆一介寒門,也不能違拗太女,只能任由流言傳播。
玄天承實在是沒想到,他就走了三天,泗水局勢能有這麼大變化。
不過於他而言這算不得什麼。
他高調地回了泗水。
他騎馬出現在城門口,關於他重傷垂危,甚至已經死了的流言立馬都消失了。他在云何家中坐定,就已經有無數拜帖呈了上來。
他先將拜帖擱置一邊,問云何道:「聽說我死了?」
「那天晚上,神女峰動靜很大,失蹤的人不計其數,官兵上去了一批又一批,什麼都沒發現,還死傷無數。都說山裏有鬼怪呢,傳什麼的都有。」云何說,「你一個字不說就跑去了宣城,血影急瘋了,被人聽了去,才傳出來的流言,我們第二天知道你下落的時候,已經傳遍了。這幾天好多人來找你,我們說你在宣城,沒人信,都覺得你已經死了。」他這才問道:「傳信的人也說不知詳況,你究竟傷勢如何?」
玄天承抓起一邊鼓鼓囊囊的包袱,在桌上打開,裏面有百草堂的靈藥,還有姜堯空間裏拿出來撕了標籤換了盒子的西藥和針劑,滿滿當當堆了一桌。他想起自己要走的時候,葉臻沒攔着他,但給他帶了一大包的藥,一一囑咐了用量用法,讓他千萬注意忌口,要多休息。他說道:「他們倒也沒傳錯,確實是差點死了。」
他沒說太多,但云何知道必然很嚴重,不然也不會耽擱到今日才回來。云何看着滿桌的藥,嘴角微抽:「嫂子給的?這你也要炫耀。」
玄天承道:「什麼炫耀,就是整理一下。」眸光卻微微軟了。他走之前怎麼就不能抱着她再多親兩下?他接着問:「找到陳崇緒了麼?」
云何搖頭道:「陳霖前天偷偷潛回過泗水,我們跟着打探一番,他帶着的那個也是假的。」
「繼續找。」玄天承沉吟道,「如若不在陳家地盤,那就只能在南疆了。」他頓了頓,道,「也可能就在蒼梧山中。」
「那皇太女呢?」云何道,「東宮態度強硬,咱們的人雖沒低頭,但也吃了不少苦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