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晚匆匆忙忙來到和夏斯年約好的地點,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分鐘。
她已經儘快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遲到了。
幾個小時前,在她說出那句話後,季宴禮冷着聲音說不能,和剛才哄她的好像不是一個人。
一旦觸及底線問題,他便不給絲毫迴轉的餘地。
雲歲晚一開始就沒抱什麼希望,只是看不慣他這麼虛偽。
父母自然說得過去,但他無論如何也算不上那麼高尚。
他的愛是佔有,壓抑地令人喘不過來氣。
季宴禮氣她時時刻刻想着抽身離開,把她壓在椅背上親,最後抱着她上了二樓。
這個時候,雲歲晚才慌了,惦念着一會兒要去看畫展。
被不依不饒要了兩次,她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季宴禮才放過她。
見他匆匆穿上衣服就準備叫醫生,雲歲晚暗叫不妙,眼疾手快奪了他手機,板着臉說不用。
季宴禮看了她半晌,似是反應過來,沒把手機要回來。
之後沒再打電話,卻也沒繼續折騰她。
雲歲晚沐浴完,趁季宴禮在浴室,穿好衣服就出來了。
走進畫展還沒找到人,季宴禮的電話就過來了。
她在接和不接之間猶豫,猶豫間電話就自動掛斷了。
如果不接,他想找到她也輕而易舉,到時讓他發現自己和斯年哥在一塊兒,估計得瘋。
這麼想着,他又打來了第二次。
雲歲晚找了片安靜的地兒,接通。
「去哪兒了?」
「報社。」
「不是請假了?」
「老闆通知加班。有急着要的稿子沒寫。」
除了請假這次,季宴禮沒幹涉過她的工作,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嗯。什麼時候回來?」
雲歲晚說了個平時下班的時間。
「去接你。」
要往常,她必然第一時間就會拒絕,如今可能是心虛的原因,眼珠子轉了轉,乖乖嗯了一聲。
有驚無險將電話掛斷。
雲歲晚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夏斯年,怪不得裏面找不到他,原來在外面等着。
她心情放鬆了一些,走過去:「怎麼不進來?外面不冷?」
「還好。」夏斯年說:「總覺得應該等你一起進來從頭開始看。」
雲歲晚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抱歉,遲到了十分鐘。」
夏斯年笑着開玩笑:「嗯。再晚來一點兒我就要去打印尋人啟事了。」
「罰你今天請我吃雪糕。」
雲歲晚知道他沒生氣,拐着彎兒想吃些醫生不讓吃的,冷漠無情道:「大冬天吃雪糕,我讓微微教訓你。」
他們走進畫廊,牆兩邊交錯掛着畫作,畫展里各種風格都有,現在這片區域是印象派油畫。
一邊欣賞,夏斯年說:「下次把微微帶來,我也有些日子沒見她了。不知道小丫頭有沒有想着我。」
「天天念叨你。」雲歲晚說。
心裏已經開始盤算什麼時候帶閨女出來玩,如果聽到是和夏叔叔一起,應該挺高興的。
「那就行。沒白疼她。」夏斯年爽朗一笑。
小孩子還不知道他生病了,或許還在納悶,為什麼夏叔叔好多天都不見一次身影。
明明在國外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幾乎天天可以見面。
雲歲晚來到莫奈的畫前,應該是真跡。
因為這個畫展的幕後老闆據說錢多到沒處花,砸錢砸出了這麼一個十層的藝術博物館。
斥巨資將以前還是個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