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渾身是戲的李衛軍,宋婉君銀牙輕咬,惡狠狠的瞪了眼他後,怨氣滔天道:「歇息?我剛透過門縫,聽得一清二楚,那浪蹄子唱的一波壓過一波,不知道多快活呢,被我逮個正着,還擱這誆騙我是吧?」
「呃,婉君姐,你誤會了,我最近不是對民俗山歌感興趣嗎,所以特意請了英英姐譜曲做調。」
李衛軍隨口扯謊,示意蔣英英趕忙躲到櫥櫃裏先把衣服換換,哪料到她卻冷哼一聲,不卑不亢瞧了一眼許婉君。
「我不躲,藏着掖着做什麼,咱倆的事挑明說唄,我還沒問她是誰呢,無緣無故敲咱家門幹啥。」
倆人四目相對,氣氛驟然陷入一片死寂。
「譜曲做調,我看是吹的一手好簫吧,狐媚子,一臉的放蕩相。」
許婉君嗤笑出聲,不滿地剜了一眼李衛軍,隨後若無其事的上前,摸了摸蔣英英身上的綢緞衣服。
蔣英英則是唇角浮出一絲冷冽譏誚,毫不示弱的往前挺了挺,眼裏滿是怠慢。
「呵,那可不是,總比某些人連有的吹都沒有要好太多,剛聽牆角,腳都蹲麻了吧,嘖嘖嘖,瞧瞧多可憐一人,小風一吹,估計拔涼拔涼的吧。」
「你說什麼,賤胚子,信不信我讓你心裏拔涼拔涼的。」
「你少擱那跟我擺譜拿大,燒伙!趴在門縫聽牆角還有理了,還有臉敲門,平的比我家搓衣石都板正,別說是伺候人了,孩子生你家都是遭罪,餓的自己能炒出來三菜一湯。」
蔣英英不甘示弱,兩人吵的那是唇槍舌劍,有來有回。
眼看着倆人劍拔弩張,要撕扒在一起。
「都別吵了,瞧瞧你們一個個,自家人斗什麼斗,給你們一個打擊吧,怕你們受不住,不給你們一個打擊吧,你們又擱那斗個沒完,這樣,都別爭了,我說了算!」
李衛軍臉色陰沉的冷喝一聲,將兩人隔開。
也不慣着,猿臂輕舒,摟着倆人往裏屋走。
「放開,李衛軍你給我放開,我跟你沒完,這些天你一直不露面,你不知道我找你多辛苦,結果倒好,居然背着我偷人,你沒良心,負心漢!」
許婉君仍想掙扎,粉拳雨點一般落在李衛軍身上,但對皮糙肉厚的他而言,簡直是不痛不癢。
將門又閂上後,李衛軍喝了口水,面無表情的上了炕。
若干時間後,風停雨歇。
李衛軍愜意的躺在蔣英英腿上,手裏搖着蒲扇,看着一旁疲憊不堪的許婉君,苦口婆心道:「婉君姐,事就是這麼個事,這下你也清楚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咱們註定有緣無份,你要實在不願委屈,從今往後,那就一刀兩斷,再無半絲瓜葛。」
見李衛軍說的認真,沒了力氣的蔣英英噘了噘嘴,聲音有些嘶啞:「衛軍,你最討厭了,明知道人家是擔心你,還故意拿人家尋開心,對了,你等一下,我有好東西拿給你。」
說着,蔣英英步履維艱的起來,從自己隨身包里掏出來一個扁制鋼酒壺,搖了搖,顯擺的坐在李衛軍身邊。
「張嘴,嘗嘗,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茅台酒,聽說窖藏了好多年,味道醇香的呢。」
李衛軍鼻息翕動,嗅着那股熟悉的醬香味,眉頭不由蹙起:「還是婉君姐心疼我,但我不好這口,醬香味喝不慣,下次你要真想着我,不如整幾瓶冰鎮北冰洋。」
「切,有的喝你還挑三揀四,我們家那口恨不得當水灌進肚裏,我看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
許婉君皺眉笑了笑,又哄又鬧的讓李衛軍喝了點。
之後也不避諱,大大咧咧的自己仰脖喝了一口,不容拒絕的就遞給了蔣英英:「好姐姐,你也嘗嘗這茅台酒,聽人家說,在大會堂里擺宴席的時候喝的就是這款,一瓶八九塊呢,頂我小半個月工資。」
「這……我從未喝過這種,聽人家說辣嗓子。」
第146章 玉人教吹簫,一笑泯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