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鼓達天聽，無論什麼冤屈，只要敲響這大鼓，能直接喚來青天大老爺的關注，甚至能讓皇帝都親自過問——前提是能敲響啊。有的地方是鼓都破了，有的地方是一堆「閒人」攔着，還有的乾脆把鼓棒都藏起來，沒鼓棒拿啥敲？
這個神意對峙也是如此套路，能召喚來神明的注意和審判，那麼地面上的教會成員真的會讓這種儀式那麼容易使用嗎？
蘇魯鈍是不信的，但又覺得個體偉力歸於自身的神，應該不至於像普通人一樣那麼容易被蒙蔽。
娘子身為學神，想來是有獨特的見解。
「夫君君，你說的有用是指能否執行？還是指執行的是否公平公正？還是說後效？」
「那先說能否執行吧？」
蘇魯鈍沒想到還分這麼多步驟，這不就是一個問題嗎？
「真執行起來很少的，知識教會裏可不是誰都能和別人執行神意對峙，必須是有神的恩寵在身，如果不是狂信徒這種特殊例子，一般的牧師要修行到中階才有這麼多恩寵在身。」
「但中階的牧師，已經夠放到地方上主持大教堂了，日子過得比大領主還舒服。要受多大的委屈，或者說他是看到了多難以忍受的罪惡，才會拿自己靈魂做賭注都要告別人呢？」
「能告的基本不至於要告，沒有這恩寵的想告也告不了。」
「而且不同於神官們基本上都知道這儀式，其實絕大部分狂信徒根本就不曉得有這個儀式。」
蘇魯鈍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這種案例其實很少，娘子也沒看到多少個案例。
「那娘子，你覺得這判罰是否符合真實呢？」
蘇魯鈍本來想說公平公正，但想了想，知識之神又不是公平之神，祂做事本來就不求公平、
「判罰是絕對沒問題的。」
相比起上一個問題的揣測，這個問題娘子很清楚答案。
「神不可違背自己定的規則，一旦違背，反應在外面就是導致神國偏移路線。」
「反應在內部，那可能神被自己的神力弄瘋了。」
蘇魯鈍嚇了一跳，「這麼嚴重？那他們不就是自己的囚犯？」
「嗯，所以大陸上那麼多聖者明明有機會高舉王座，也寧可以聖人的身份活着。」
「就是怕神明的這種規律級的自我約束，一旦定下了自己的神設，那麼哪怕是自己想改，也要經過很多年很多步驟才可以。」
「所以，如果能執行這神意對峙，讓真神入駐他們的心靈，那麼知識教會的典籍上記錄的正義是怎麼樣的，結果就是怎麼樣的。」
「不要說區區一個騎士長，憑什麼讓神為他動搖自己的根基。就是整個人世間的教會也不夠！只要真神自己還在，只要還有信徒在，哪怕是教會的人全部沒了也不過是幾十年就能重新拉起來！這對於近乎永恆的神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這大概就是偉力歸於自身的神，和偉力歸於體系的掌權者之間的區別。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而神哪怕是沉睡萬年，教會早已經沉寂在歷史中，神只要願意還是能隨時再拉出一個體系來。
「那娘子，你乾脆說說這種改變對於後來的影響。」
「沒有影響········」娘子搖搖頭，這種祈禱到神明，神明出面主持正義的行為，在歷史上演得太多次了。
「從古到今，神和教會的事情已經有幾萬年的歷史了。能改變的，早就改變了，」
「看，他好像到達了，要開始儀式了。」
莎莎姐沒興趣聽這些碎碎念，她一直在注意屏幕里安安達的動靜。
········
安安達已經陪同着約翰騎士長來到了天祭處，這裏佈置的很簡單。
一片耐火金磚（鍍金）布成的廣場，中間有兩座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