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對我說完又向大家問道:「你們有沒有感覺有人在跟着我們?」
其他人聽到這話,大部分人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顯然都沒注意到那個人。
只有韓冰的幾個手下一臉淡定。
其中一個手下開口說:「幫主,您說的是不是一個騎着馬,戴着帷帽的黑衣女子?」
「倒是和你描述的差不多,但你怎麼知道她是女子?」
「幫主有所不知,帷帽一般都是女子佩戴,極少有男子佩戴的,所以她大概率是個女子。」
「這一路你看見過她幾次?」我問。
「三次。」
「那你怎麼確定他們是同一個人?」
「雖然距離很遠,但大體的身形和穿戴,還有馬匹的顏色,還有行進路線都一模一樣,幽谷迴廊里本就人煙稀少,這麼巧合的事情幾乎不會發生,所以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同一個人。」
「你目力真好。」我忍不住夸道。
「謝牧公子誇獎。」
「那你覺得她是有什麼意圖?或者說,她確實是在跟着我們嗎?」白拜開口問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好判斷,不過她應該的確是在跟着我們。」
「額……」
「好了,不管怎麼樣,你們輪流放哨的時候多留點心。」韓冰對他們幾個說。
「屬下明白。」
「是。」
「……」
幾人紛紛應下。
這次我們休息了兩個時辰之後,才又繼續出發。
這時的太陽已經斜掛在天邊,酷熱也在逐漸退去。
但即便如此,走出峽谷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讓人幾近窒息。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自然神教要在寒夜降臨之後穿越沙漠了,封國境內區區一個幽谷迴廊就已經讓人如此難受了,沙漠那又會是何種景象?
寒夜降臨後固然很冷,但冷好歹可以靠多穿一些衣物來抵禦。
但酷熱怎麼辦?總不能扒層皮吧?
接下來的路程倒是相當順利。
又走了三個時辰,在太陽又升到半空,幽谷迴廊里再次變得酷熱難耐之時,我們也到達了下一個預定的紮營地點。
這裏也沒有出現水源枯竭的那種意外情況,甚至已經零星的可以看到一些稀疏的植被頑強的生長在土丘和石縫之間。
這讓我們一行人痛痛快快的浪費了一次水,又把路途中消耗了的水補充滿。
一路上又看到過幾次那個騎馬的人,她依舊只是遠遠的「陪着」我們平行前進。
這下可以確定她的確是在跟着我們了。
只是,雖然她一直默默的跟着我們,但好像並不在意我們是否發現了她是在跟着我們,沒有一點鬼鬼祟祟的意思,就那麼一直大大方方的跟着。
這種情況,要麼就是對方的實力足夠強大,已經不在乎我們是否發現了她的跟蹤。
要麼就是對方完全沒有惡意。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起碼可以肯定一點,我們之間的信息是不對等的。
其間,藍壽也提出了要去追上她,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被我阻止了,就我們與她之間這麼遠的距離。
在同樣都是騎馬,且馬的體力差不多的情況下,如果她發現藍壽去找她,她掉頭就跑的話,根據「相對論」來看,藍壽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人家的。
藍壽就是實力再強也發揮不出作用。
遠距離追擊考驗的終究還是交通工具,而不是人的實力。
在這個紮營地,我們第一次花錢換了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