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便是十多天過去,天氣愈發寒冷起來。
這段時間,陸銘與莫伐每日天亮便去,天暗則歸,可是卻一直沒有等到緋玫教的人過來。
不過,陸銘卻趁着這段時間順理成章突破到了煉皮境,讓傅依好生羨慕,乾陽也是誇讚連連。
「這緋玫教的人是不是都怕冷?一直縮着不願意出來。」
大雪紛飛,冷風刺骨,視線迷離。
陸銘睜大眼睛,神色專注盯着遠處山谷內的山洞,嘴裏面不忘吐槽道。
白白在冰天雪地裏面蹲了十多天,陸銘心中對緋玫教的怨氣又加重了幾分,對於滅殺緋玫教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唉,沒辦法,畢竟是我們守株待兔,萬一鬆懈了,兔子指不定就跑了。」
一旁的莫伐堆起了火,正烤着一隻山雞。
大雪遮擋視線,也就看不見火堆升起的炊煙了,不會暴露。
「還兔子,再等下去人都要餓死了。」陸銘說着,心中越發記掛起了緋玫教。
「餓了的話,沒有兔子,但是可以吃只雞腿,」莫伐笑着撕下一隻雞腿,扔給了陸銘。
砰的一聲,陸銘沒有借過雞腿,雞腿落在了雪地里,濺起了一片雪粉。
「嗯?怎麼了?」莫伐轉頭看向陸銘,見他聚精會神看着眼前,心中一動。
「兔子來了。」陸銘嘴角揚起壓不下的笑容。
「兔子?」莫伐連忙順着陸銘的目光望去,便看見不遠處一隻兔子在雪地中蹦蹦跳跳。
「呼。」莫伐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白高興一場,居然是真的兔子。
他搖了搖頭,眼角餘光閃過了什麼,讓他身形一頓。
只見,遠處一條小道上,一個個好似芝麻大小的人影緩緩走出,踏入了山谷之內。
「終於來了。」莫伐呼出一口白氣,剛才落下的心,又一下提了起來。
「等了快半個月,終於來了。」陸銘語氣中閃過一絲興奮。
十多天枯燥無味的監視雪地的生活終於要結束了。
陸銘目光一凝,死死盯着遠處的人影,生怕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那些人影步伐迅速,後面牽着一個大鐵籠,沒一會就來到了洞口前。
接着,他們留下兩人站在山洞外,剩餘的人魚貫進入了山洞。
.....
「喝,不醉不歸!」
「來,再來一杯!」
牢獄口,十幾名獄卒抱着個酒罈子喝了起來,放生大笑。
天氣寒冷,他們一天幾乎有一半時間在喝酒禦寒。
嘎吱!
忽的,牢獄內傳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不!!你們是誰?!」
「救我!!」
緊接着,牢獄內傳來了一道道撕心裂肺的慘叫,獄卒們紛紛對視一眼,而後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下來。
放下手中的酒罈,就這麼靜靜聽着裏面的一聲聲慘叫,沒有說話。
許久,慘叫聲停止。
「走了。」一名獄卒開口道。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另一名獄卒道。
「不要瞎想太多,知道太多的話,會死的。」
「我們在這要做的就是裝作沒有聽見!」
「有錢拿就行了,想那麼多幹嘛。」
獄卒們紛紛開口。
「這事情有古怪,等再過幾個月,攢夠了錢,俺就回家和老婆孩子過安穩日子。」一名容貌滄桑的男子嘆了口氣。
氣氛頓時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