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雙方的長輩都很滿意蕭干城和鄭德音的婚事,金川伯家和河陽侯家就都開始忙碌起二人的婚事。代表男女雙方和從中牽線的三個媒人象徵性完成說媒的環節。待媒人送來德音的八字後,金川伯將鄭德音的生辰八字恭敬地送入家祠,然後祈福以告慰先祖。之後就是重頭戲。金川伯家給河陽侯家送彩禮。干城的彩禮其實從他到達適婚年齡開始就一直在準備。這次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除了《周禮》中所規定的彩禮之外,干城的彩禮還包括兩千兩黃金、兩萬兩白銀、兩千斤茶葉以及二十套頭面首飾。除了這些重頭彩禮外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金川伯家的二百多箱彩禮浩浩蕩蕩送往河陽侯第。一路上玉州城內外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有的路人讚嘆:「人家金川伯家的日子真是冰糖熬荔枝——甜上加甜。」
不想另一位路人接住了話茬說道:「這次人家金川伯家可是俏媳婦戴鳳冠——好上加好。」
「我看還是幹得好不如生得好。能投胎到金川伯家,這是前世做了多少好事?」一位路人說道。
另一位路人說道:「人家金川伯家的少爺還是有本事。他家只是個伯爵,竟然能娶到侯爵家的大小姐。」
「什麼侯爵的女兒?人家河陽侯家可是出過王爺的!」此話一出人們紛紛讚嘆。
熟料一位看熱鬧的少婦說道:「蕭干城我見過,長得俊着呢,還是打虎英雄。別說王爺家的閨女,我看皇家的公主看見他也要動凡心。」
眾人一陣鬨笑,各種玩笑和葷段子接踵而來。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干城聘禮中的大頭——金銀和首飾基本都是他自己掙出來的。金川伯家的彩禮送入河陽侯第以後,鄭家幾個兄弟姐妹都跑來觀看,紛紛讚嘆金川伯家出手大方。尤其是干城送給鄭德音那二十套首飾,共計三百多件,而且件件精美絕倫。不但鄭家的兄弟姐妹羨慕得不行,連宋氏也張着嘴巴合不攏。只有河陽侯鄭懷古皺着眉直嘆氣。
宋氏回過神來衝着鄭懷古喊道:「大喜的日子你嘆什麼氣?你看看人家金川伯家多重視咱家閨女!」
鄭懷古趕緊陪笑道:「娘子不要着急。我是想咱們怎麼給德音準備嫁妝。德音的嫁妝不能比人家金川伯的彩禮少啊!總不能讓咱家德音嫁過去,叫人家蕭家人看不起啊。」
宋氏這才愣在原地看向鄭懷古。河陽侯家的土地田產很多,都是當年跟隨天子征戰四方立功賞賜的。除此之外西海郡王雖然出家雲遊四方,但是他的職分田和軍功田也都歸了河陽侯家代管。兩家加起來總共擁有將近六萬餘畝良田。但是每年收來的糧食和布匹積壓了很多都賣不出錢來。河陽侯家一次湊出五萬兩銀子還是沒問題的,但不能都給德音做嫁妝,否則全家好幾年都要節衣縮食。
鄭德音聽後趕緊過來給父母跪下,哭道:「父母把女兒養育成人辛苦萬分,孩兒卻不能報答一分,還要給父母添來很多煩惱。實在不行蕭家送來的彩禮咱們原樣退回,女兒不嫁便是了,一輩子好好侍奉父母。」
幾個兄弟姐妹上來扶起德音,有的為她拭淚,有的寬慰。鄭德賢說道:「姐姐不要憂慮,兄弟們再怎麼難,也要讓姐姐風光的嫁過去。」德音一聽這話哭得更是傷心。
鄭懷古揮揮手,讓幾個姐妹扶德音回房休息。然後和宋氏商量到半夜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最後宋氏說道:「實在不行把我當年的嫁妝都給德音,咱們再陪上一萬兩銀子應該差不多。」
送懷古皺着眉頭說道:「這實在是對不住娘子了。」
轉天一早,鄭懷古收到鑒慧法師一封信。信上說自己出家前,隨天子征戰三十餘年,大小數百戰,獲得賞賜的田莊在各省共有十八處。這次德音出嫁,金川伯必然贈送豐厚的彩禮。我作為德音的長輩也應有所饋贈。可以將我在靈霧縣附近一處三千多畝的田莊交給德音做嫁妝。金川伯在靈霧縣有大量的茶田,德音如果帶着這處田莊嫁到蕭家,金川伯必然會十分滿意。
鄭懷古帶着十二萬分感激看完這封信,心中感慨萬分。沒有想到自己嫁女兒還要伯父出嫁妝,實在難以安心。但眼下也只有
二十七章 愁人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