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漆漆的圓洞裏,有兩道冷冷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我們。
一接觸到那冷峻峻的目光,我心裏一哆嗦,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比剛才那冰涼的潭水洗了把臉還要讓人刺激。
那洞內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看不清楚裏面到底有什麼,但那一雙幽幽的泛着綠光眼睛還是看得見。
我下意識的看着懸崖上其他那數不清的洞孔,一下子感覺到似乎每一個孔洞裏面都有一雙綠眼睛在看着我們,它們居高臨下,就像獵人在看着自己的獵物。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又揉了揉眼睛,希望這只是錯覺。
靠,不是錯覺!有些孔洞裏的綠眼睛還在一眨一眨的。
他娘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們幾個人也發現了那些孔洞裏有異常,都呆住了,現在這情景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只可惜做的是噩夢!
猛然發現自己被這麼多雙眼睛在暗處里盯着,我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那種感覺不是尷尬而是驚悚,因為還搞不清那些盯着我看的綠眼睛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種未知的恐懼從心底瀰漫開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刀,雷隊長、大塊他們早已紛紛的掏出了槍來上了膛,瞄向了那些洞口,一有風吹草動就扣動扳機。
那圓洞裏的那些東西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開始騷動起來,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不停的眨,有的甚至能隱隱約約看見一排白色的鋒利獠牙。
看到這情形,我們都很緊張,緊緊把住手中的傢伙,那圓洞裏也越來越躁動,看來雙方都感受到了對方不友好情緒的變化,形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突然「吱」的一聲,一條灰色的影子迅速的從最靠近松樹的一個圓洞裏躥了出來,一下子就躍到了松樹一條伸出來的橫椏上。
與此同時,雷隊長已大喝一聲:「別開槍!那是猴子!」他們幾個才硬生生的收住了剛要扳機的手指。
好險!就差那麼一點點。
「我靠,弼馬溫,嚇死老子了,老子差點一槍就把它娘的這狗東西送上西天見佛祖去了,用不着這潑猴走十萬八千里,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也算是便宜便宜它,讓它知道老子做好事從不留名。」大塊一頓連珠炮的臭罵,氣都不帶換一口。
發現是猴子之後我們都淡定了很多,又聽到大塊這一番話都啞然失笑,還過罵得倒也痛快,我們聽了也舒暢,算是罵出了大家的心聲,緊張的氣氛也一下子緩和了下來。
皮猴說:「呸,人家齊天大聖用得着你送,一個跟斗就到西天了,看過《西遊記》沒。」
大塊說:「就這潑猴,老子就看它不順眼,它一個跟斗有十萬八千里,老子這槍也未嘗不能打十萬八千里。」
皮猴說:「你這槍還真不能打十萬八千里。」
大塊說:「這個打不到就搞個洲際導彈來,讓它飛到十萬七百九十九里的時候給它來一炮。」
皮猴聽了哈哈一笑說:「我說大塊頭,你要打早打,幹嘛非得要等到人家飛到十萬七百九十九里才打啊。」
這時候我們都去看那松樹,也沒多大心情聽他倆在瞎扯,只見樹上那條斜伸出來的枝椏上,一隻深灰色的身影正蹲在上面,隨着樹枝上下搖曳,那身影比一般的猴子要大,似乎跟人類的身形差不了多少,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們看。
待看清那傢伙的模樣,我和大塊都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
那不正是我們前面碰到的那種狌狌嗎,這些傢伙原來跑這裏來了,難怪進來之後就沒見它們的身影了。只見那狌狌在枝頭上盪鞦韆似的晃了幾下,「吱吱」的大叫幾聲,對着我們呲了一下牙,又「嗖」的一下跳回了剛才那個圓洞裏,就消失不見了。
我們再看了看其它的孔洞,裏面那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全不見了,像是突然間全都閉上了眼睛一樣,只剩下黑漆漆的洞口。
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