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會所。
趙學海的車一停下,就有人過來開門。
「他們人呢?!」還沒下車,他就扭過頭向車外的人問了句。
車外那人恭恭敬敬答道:「照您的吩咐,安排在了vip包廂。」
趙學海點點頭:「帶路。」
肖緣緊隨他下了車,一起走進會所。
大老闆駕臨,會所里的員工無不躬身問好:「趙總,晚上好。」
趙學海沒心情理會他們,直接上樓。
前面的引路的人停在一間vip包廂前,讓開了路:「趙總,他們就在裏面…」
趙學海點點頭,淡淡吩咐道:「在外面等着,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肖緣也想跟進去,卻被趙學海的眼神攔下。
門開的一瞬間,他好奇地朝裏面張望了一眼,頓時就愣在原地。
房間裏的傢伙衣衫襤褸,像是要飯的。
這樣兩個貨色,犯得着趙總親自過來嗎?!
在肖緣不解的目光中,趙學海輕輕關上包廂大門。
「這是怎麼回事?!」他皺起眉,看向其中一人:「怎麼搞的?!」
坐在沙發上的,正是逃出生天的埃里克和費倫。
趙學海回想起數天前的碰面,那時的埃里克意氣風發。
這才幾天不見,就弄得渾身是傷,臉上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
埃里克正拿着冰塊往臉上敷。
聽到問話,他一臉無奈地道:「別提了,被姓唐的小子算計…」
這個虧,說出來都嫌丟人。
埃里克半真半假給出了說辭,才道:「趙總,我們需要地方養傷。」
「宇先生說過…」
「若是在京海遇到什麼情況,都可以找你。」他抬頭看向趙學海。
嘴上在求助。
但是語氣並不像懇求。
趙學海心有不悅,但他沒有發作。
移過目光看向另一人,趙學海淡淡道:「小事,我馬上叫人安排。」
他不動聲色地在旁邊坐下,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我能做的?!」
埃里克想了想,道:「我們來時開了輛麵包車,急需處理掉。」
趙學海點頭:「沒問題。」
說起來,雙方壓根談不上熟悉。
正事說完了,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趙學海觀察了兩人一會兒,試探着問道:「有關唐瑞,我是否能幫上忙?!」
「不必。」費倫冷着臉開口:「那小子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搶!」
趙學海看向他。
這傢伙瘦得幾乎只剩下骨架,看着就滲得慌。
趙學海沉吟片刻,笑道:「還沒請教這位是…」
「他叫費倫…」埃里克道:「他性格如此,希望趙總不要介意。」
剛受到了幫助。
埃里克也懂些禮數,為二人做個簡單的介紹。
趙學海起身倒了兩杯酒,分別送到兩人手中,再走回去自斟一杯。
他輕輕搖晃着杯中琥珀色酒液,不動聲色道:「姓唐的小子確實該死…」
當着埃里克二人,他一個勁訴苦。
酒過三巡,幾人漸漸熟絡,話也多了。
費倫對唐瑞抱有滿腹怨氣,只苦於無處發泄。
隨着酒意逐漸上頭,他也開始跟着趙學海一起咒罵。
埃里克相對來說更沉默,只是默默地喝酒,品嘗着失敗的苦澀。
此番挫敗,讓他感覺尤其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