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雖然我也認為,王齊像是張信天敵一般,張信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或許都是因為王齊。你內察司上次收到那封楊齊遺書,甚至都可能是王齊暗中投遞。
可是此刻的張信二人猶如困獸,而且李留身後的勢力也或許已經布好了局。且不說陳補年會不會同意,就算他同意,王齊也願意。可是一旦王齊受傷,我怕我們二人承擔不起。」
「承擔不起,什麼意思?」
「此次我無意中拿出王齊交回的鍊氣中期令牌檢查了一下,上面的靈力磅礴,就算是鍊氣後期,也未必能有此磅礴靈力。這也就罷了,在我打算用萬輿坤陣圖檢查一下的時候,令牌突然裂開,這是我從未見過的事情。」
「令牌裂開?這說明什麼?」
「有幾種可能,一是王供奉在王齊的令牌上下了禁制,只要有窺探,這個令牌馬上就會自毀。二是王齊體內或許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存在,比如他獲得過什麼絕佳的機緣,這種機緣或許是王供奉給的,或許是他自己得到的。
就是因為這樣,王齊才能以區區鍊氣後期修為卻有如此能力,還能獲得各方的重視。而且,張信也極有可能發現了王齊的特殊之處,現在隱藏起來,卻不逃離門派之外,更像是想要從王齊身上獲得什麼。
不管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連萬輿坤陣圖都不能檢查到的靈力,你不覺得怪異嗎?你再好好想想,王供奉加入賢道門百年來,一直保持金丹圓滿,從不突破。上面的兩位門主好像也認為理所當然,從來也不做什麼表示,你不覺得不正常嗎?若是你為門主,你難道不希望自己門派中多一個元嬰修士嗎?哪怕這個元嬰只是一個供奉。
此外,王供奉這樣的修士,門主他們難道就沒有想過請他正式加入我賢道門?若是門主邀請過,那王供奉為何不加入,甘願做一個供奉,他是在這裏等什麼嗎?
還有,在這百年中,王供奉時不時外出,從來沒有任何修士知道他究竟去哪裏,去幹什麼。而在兩年前突然帶回王齊這個半大孩子。當時的王齊眼睛重傷,就這樣,門內也只有葉禮過去幫忙治療,其他修士甚至都沒有過去慰問一下,包括門主在內。我們和王供奉並不熟悉,不方便過去也正常,但是作為賢道門高層,他們難道不該過去看看,表示一下?
去年,王供奉突然去了總殿院見了門主一次,他去做什麼?這麼久沒有回來?難道他就不擔心王齊的安危?
另外,遠鐾山的事情,特別是田勝過去調查後不久就突然隕落。這個事情門內很多修士都知道,但是他在隕落之前和張信有過交流甚至給張信留下了什麼東西,這個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還有這幾日突然出現的張信在門外和蘇艷兒私會的小院,你監觀院一眾修士破不開陣法,什麼都沒有發現。王齊不但幫忙破開陣法,還發現了蘇艷兒留下的關鍵證據。
王供奉如此神秘,王齊的陣道又如此出眾,但二人從不聲張,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還有,他陳補年為何對沒見過幾面的王齊如此重視,簡直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兒一般。你可曾見過陳補年對其他那個後輩有如此上心?」
谷長明聽到沐主司的講述,面容雖然依舊平靜,但是他的眼中已滿是驚駭。
「師兄的意思是?」谷長明說道,話剛出口,他發現自己喉嚨乾澀,聲音沙啞。
趕忙輕咳,潤潤嗓子。
「王供奉這樣的修士,絕對不會只是簡單的金丹後期,而這個事情或許只有兩位門主知道。他過來賢道門只是為了尋找王齊,你信不信,只要王齊一旦到了築基,他們二人馬上就會離開賢道門。
而且,這些年來,門派中發生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若是把王供奉加入其中,把他的境界假設為元嬰期,那是不是就能解釋通了。
還有,這兩年來,那幾個人做的小動作,以及對王齊的欺壓,你想想王供奉為什麼不出手?是因為他的實力是金丹期,所以不出手嗎?換位思考,若你是金丹圓滿的奇脈修士,身邊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