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朱氏和季懷遠得知圓姐兒醒來了就立馬打發了腿腳快的去請林大夫上府。
而這段時間,因為圓姐兒,林大夫也是常常兩頭跑,來的也快。
圓姐兒這會兒積攢了些氣力了,林大夫正好來了,也不說其他,給圓姐兒把了脈,又看了看眼球和舌苔。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這是沒事兒了,只是經了這麼一件事情身子難免虛的很,少不得要靜養些日子,這幾日最好莫要下床,臥床休養。待好些再下地。」
林大夫的話說着,圓姐兒動了動腳,依舊覺得沉重的很,心裏也很是贊同林大夫的話,大約自己現在也確實不太好下地。
「季姑娘幾日不曾進食,萬萬不可暴飲暴食,且以清淡小粥為主,不宜多食。」
林大夫想了想,又說了一些個禁忌,這才讓人跟着回去抓藥,。
無論如何,這季家姑娘算是撿回來一條命了。
「林大夫,不知小女如今....」
季懷遠還念着一件事情,見林大夫準備離開了,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說道後面,頓了頓隱晦的問道
「可曾清醒?」
林大夫恍然,點了點頭
「眉眼平靜,目光清澈,當是無問題的,着實是個有福氣的。」
林大夫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安撫作用的,這下,幾人才把心徹底的放下了,圓姐兒這是病不僅好了,還沒有因為長達九日的高熱燒壞腦子,可不就是個有福氣的姑娘麼!?
圓姐兒聽得好笑。
都說了自己腦子清楚的不是?不過轉念想想,季家人還是很疼愛自己這個半路出現的姑娘。
季懷遠和朱氏都大喜,忙又命人給了林大夫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這才讓人送林大夫出去。
朱氏在床沿邊坐下,手背輕輕的覆在圓姐兒額頭。感覺到卻是涼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瞧着圓姐兒道
「姑娘家的,這般貪涼,可把我和你爹給嚇壞了。」
圓姐兒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朱氏,貪涼?
「我思來想去的,那天你回來,屋子裏就讓人放了兩個冰桶就睡下了,這人一睡着,就不能受涼。往後看你還敢不敢。」
見圓姐兒好了,朱氏心情也鬆快了幾分,說教起圓姐兒來也帶着三分笑七分嬌。圓姐兒皺了皺鼻子
「都是女兒不該,惹得爹娘為我憂心。」
「這事兒怎的又是你的不該了?這都是你身邊那兩個丫頭的問題,怎麼伺候主子都不會,若不是怕你不習慣旁人伺候,自是不會那麼容易饒了那倆丫頭。」
朱氏很是不贊同,想到春熙和春橘,這明知圓姐兒睡覺,冰桶也不撤下一個,滿屋子的涼意,可不就是容易冷着麼。
「那兩個丫頭畢竟開始就伺候你,如今你醒了,兩個丫頭的去留你瞧着辦,若是要換,讓你母親給你再找倆更好的。」
季懷遠也是對春熙和春橘非常的不滿意的,便有了這話。
可圓姐兒卻知曉,這事兒着實還是自個兒的問題,一般來說,圓姐兒的屋子是極大的,一個冰桶起不到什麼作用,這才用了兩個,之前也是這麼睡的,一直沒有問題,也覺得溫度剛剛好的。
「爹,娘,這事兒春熙和春橘想必也已經受了罰了便罷了,也不全然怨她們,之前一直這麼睡都無事,也不知那天怎的就不行了。」
圓姐兒這話本是想拉一下春熙和春橘的好感度,畢竟這兩人之前伺候的盡心,也忠心的很,按照季懷遠和朱氏的話來說,來到季家就一直是她們兩個伺候,真要換了人,還有些不習慣咧。
可是圓姐兒這樣的一句話卻讓朱氏心裏頭「咯噔」一跳。圓姐兒這次的病來勢洶洶,真要說是寒氣入體,朱氏心中也明白,兩桶冰並沒有多涼,又是安放在角落,並非床邊,圓姐兒蓋着被子,打着帳子,應當不會着涼,可偏偏就着涼了,還是如此的厲害,差點把命都丟了。
這還就罷了,昏迷了整整九天,就連林大夫都束手無策,所有藥石無用,免不了,之前想到的事情又冒出來頭。
莫不是這孩子當真與季家相衝才會如此?以往在謝家也打聽過,可從未如此啊。
當年圓姐兒出生,大夫便說圓姐兒身子骨要比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