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信你,便是幸事。
單從自己是妾室身份而言,這就是一件最好的結果。遑論是皇帝?禾青對於雍正的態度很是看重,一句言語更是一種聖旨,讓禾青如釋重負。
暮色蒼茫,禾青把臀下一方坐的尤其暖和,手裏悠悠茶香。雍正沒有言表,禾青便盪心悅目的靜若處子,巍然不動。
直到門外的奴才捧了熱水進來,禾青才覺得堂皇,「四爺要在這裏歇息?」
「有何不可?」雍正緩緩起身,蘇培盛隨之上前寬下外衣。
禾青連忙站了起來,左右張望,「四爺也說南山閣擱置許久,這數九寒冬,怎麼能將就在此?若是四爺倦了,且叫奴才抬了轎攆過來便是。」
時隔一年多,但雍正臥病在床,纏綿反覆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在禾青看來,就如同昨日一般親近,又恰逢得知雍正的心意,禾青是如何都不能讓自己顯得太冷清。
雍正很是好笑,眉宇間透着揶揄的笑意,「此處僻靜,卻非荒涼,內里亦有床榻可眠。若是叫了轎攆,舟車勞頓不說,你捨得起身出門?」
禾青窘迫的順着扭過頭,探着裏頭張望,以此遮掩自己的面紅。
這個天氣,若是南山閣有一處可眠,那她定然是不願走了。
奴才魚貫而入端着洗漱更衣所用的布巾熱水一等進來,因為南山閣實在太空,端來的水且都是木蓋掩住。等進了門,又張羅着凳椅屏風而入。禾青在熱水氤氳的盆上鋪着臉,直到面上好些水珠子這才過癮的洗了臉,再把牙洗漱乾淨。
直到禾青把衣裳換下,雍正便已更衣完畢。禾青不由快手許多,慌裏慌張的把自己投進了水桶之中,半響才依依不捨的起身換上中衣。
禾青外攏着披風,踩着柔軟的棉鞋。因着歇息舒服,青絲也盡數解下。禾青手指勾着一縷,卷了幾卷,穿過了略顯清風的堂屋。
雍正正在床上暖着,身子往外側了些。床頭放了一盞燭火,雍正就在這分明的光明下舒適的卷了一本書看着。禾青上前溜了一眼,一面把鞋脫下,「看的什麼?」
「河間婦傳。」雍正淡淡道。
禾青原來漫不經心地要上床去,聞得這一句,雙眸瞪得滾圓,回過頭來低呼,「四爺看這個?」
「你不是愛看麼?」雍正並不覺得自己行徑有何不妥,反而睨着禾青,頓了頓,「還想看?」
禾青把頭狠狠地搖了幾下,有些暗恨,「原就是打發着頑的,四爺說了不妥,就不看了。」
「那就是想看?」雍正點了頭,似是思量的回頭把河間婦傳左右瞥了一眼,猶如打量着此書有和好看的疑惑,而後隨意的將書一合,丟給了禾青。
不等禾青再有反應,雍正又不疾不徐的從床頭抽屜里,拿出了一本水滸傳。
禾青張口結舌的低下頭,縮在床榻里方,面紅耳赤的盯着河間婦傳表出的一頁上
。
俄而又引至食所,空無帷幕,廊廡廓然,河間乃肯入。先壁群惡少於北牖下,降簾,使女子為秦聲,倨坐觀之。有頃,壁者出,宿選貌美陰大者主河間。乃便抱持河間,河間號且泣,婢夾持之。或諭以利,或罵且笑之。
那方是快意恩寵,這廂是繾綣纏綿。再下一處更是流露出艷色的片段,尤其身邊還有個看書認真的人,禾青引得脖頸一片緋色。
咬着下唇,恩,她還是睡了吧。
如此一想,禾青眸子一閉,悠悠然的便睡了過去。
殿中燭火微晃,伴着一聲齒間溢出的笑意,倏然熄滅,一室靜謐。
皇貴妃冊封的日子定在雍正十年初春,禾青自己就是掌管後宮之人,這一系列繁瑣麻煩的事情,禾青避無可避的都要打理辦妥。禾青推無可推,只能將裕妃扶起來,協助後宮事務。雍正對此沒有異議,只是點了一句齊妃。
順理成章的,禾青又叫了齊妃一同,隔三差五的三人就要在鍾粹宮叫在一處。因為這個,每每後宮請安的時候,熹妃都顯得很是安靜。
齊妃看着熹妃低眉順眼的模樣,很有些那年今夕,不知何夕的感慨。
後宮的貴人常在位份不足,但也各自分在東西六宮。除了鍾粹宮和永壽宮,三妃宮下都有幾位年輕的嬪妃。就如熹妃底下就有一位常在,
第229章夜靜安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