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園中言語不敬,又是年輕,竟然和齊妃宮下的一位答應拉扯起來。
常在答應是哪個,什麼樣的,禾青盡都沒有印象。三兒叫了鏡兒上前,給禾青說清楚。
熹妃宮下的方常在,四年入宮。而齊妃宮下的答應,是七年入宮之人,為仇氏。本來就是一些小小的爭鬥,卻不知說道了什麼,仇氏言語嘲諷方常在狗眼不會跟主子等話。熹妃靠的就不是帝王恩寵得意的。底下的方常在更是入宮幾載,至今也不過侍寢兩次。
鏡兒說到這處,臉上哂笑的彎着嘴角。方常在應該是只有入宮那一次的,卻不想在院子裏碰到雍正。送上門的女人,又本來就是自家的人。年輕水靈,蘇培盛眉眼一動,便又安排了一回。
熹妃在永壽宮討喜,心裏本就難受。自己宮下之人越過自己得寵,熹妃怎能釋懷?方常在也虧得當年還有皇后壓制,故而自此失寵,若不然這條小命也要丟去。
禾青逡了熹妃一眼,點了點頭,「說重點。」
鏡兒駑着嘴,眨眼撲棱着眼底光色,「重點是,熹妃一心撲在四阿哥身上,對宮人似乎也寬鬆許多。方常在跟以前一樣,每日都出去院子裏走。可惜她身子單薄,遇到了性情張狂的仇答應,打的臉上都腫了。」
「誰打了誰?」禾青有些意外。
齊妃見禾青側耳聽着鏡兒咕隆了半日,早就不耐煩了,連忙道,「是答應打了常在,不過是該打!」
禾青狐疑的看着熹妃,「若是本宮聽得不岔,方常在應是內秀閨門之人。說了什麼,倒讓答應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哪怕答應常在的位份太過卑微,但主子就是主子。再如此,也要講究品級高低之分。
齊妃聞言,撫着鬢角,肆意的勾着紅唇。神貌顯得舒張痛快,又帶了難以言喻的痛恨。秀麗矜持的面容,溢出一絲扭曲的味道,「回皇貴妃,仇答應性情快意,與人相處很好。我原想着宮裏許久沒有喜事,便想着讓她好好調養身子,沖喜什麼都好。故而仇答應近日總會出門子走走,不想那日見了方常在綿里藏針。卻不想方常在在宮裏關的太久,腦子也不濟事
。竟妄想挑撥我和仇答應的關係,更詛咒仇答應早被景仁宮所害,誰都莫想有喜。」
「娘娘,你說哪個女人受得了這個?」齊妃心中有股鬱氣躍躍欲試,很是衝動的四處亂竄,眼裏沉的滴了墨,化成毒汁,「方常在與仇答應有言她善胭脂水粉一等,迫於無奈,禁於宮中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熹妃,你真是好毒的心啊!」
熹妃聞言,嘲諷的笑了,「齊妃這話哪能隨意說?你我多年,哪能不清楚其中蹊蹺?不過是個常在胡言亂語的話,齊妃也聽得?」
言罷,熹妃又轉對禾青道,「還請皇貴妃仁慈,與方常在請一位太醫才是。方常在羸弱性怯,便是因為方常在性情有異,這才讓她在景仁宮休養,又叫奴才日日在園中走走。哪想她引得這樣流言,娘娘三思才是。」
禾青摸着下頜,微微點頭,「你二人各有一詞,若我隨意斷了哪個都不公平。」最重要的是,這兩人的私怨太重。
齊妃在熹妃眼裏,那就是皇后手裏的一隻螞蟻,可任意揉搓。尤其是熹妃成了皇后最得力的一隻狗後,對於失寵的齊妃很是暗自嘲諷。故而在熹妃看來,哪怕從藩邸一直到為妃,齊妃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的一隻貓,一隻她可以在背後挑撥欺害沒有爪牙的貓。
這樣的局面,一直到皇后和禾青暗地裏的白日化。早年兩人一些恩怨,也被皇后很不小心的勾了出來。熹妃這才知道當年齊妃差點害她無法有喜,故而懷恨在心。
她眼裏的貓,差點害她陰溝裏翻船!熹妃明白一心倚靠皇后,這輩子就只能有弘曆一個孩子才好。熹妃這些都忍了,她最失落的是自己無寵,最慶幸的也是自己為時不晚的誕下一子,讓她自此漸漸安好。
齊妃戳中了熹妃最看重的一點,兼之原來的弘昐在前,兩人在私下早就水火不容。可惜齊妃位份比熹妃高,哪怕皇后背地裏顧着四阿哥有所偏袒,擅於時長時短的拉扯引線,但也不能容忍熹妃過於放肆。直到弘昐出繼,皇后才實現了承諾,熹妃也終日的給齊妃下絆子,陰損腌臢不再提起。
禾青晉封被皇后逼着推遲,死了也不安分的要挑撥離間。齊妃唯恐熹妃得勢,故而
第229章夜靜安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