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艾寒流是如何在那邊盤旋爭分的,也不知開口承諾的了何種條件,聽說後來族裏的幾個長老都出了面,反正事情最後塵埃落定,皆大歡喜,梅畫的幾個兒子不會過繼。
突如其來晴天霹靂般的衝擊大起大落,興許是過度的刺激,一向身體康健的梅畫病倒了,來勢洶洶。
郎中開了方子,可梅畫堅決不吃藥,即便郎中再三保證不會對胎兒有損,即便家裏的人如何苦口婆心的勸來勸去,即便劉芬芬罵了無數次不知好歹,反正梅畫就是要緊牙關不鬆口,同時他這份寧可自己虛弱無力頭昏氣弱也要保護娃子的奉獻精神叫人刮目相看,當然了,也有人不懂他這份堅持,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理解藥物對胎兒不利的現代醫學常識,說風涼話般地認為他是自作自受。
艾美這些日子可是忙壞了,婆麼那剛陰轉晴天,弟夫這又病倒了,打聽出衝撞的緣由時他自己也差點崩潰的暈過去,還好是在弟弟家,不然又是一場亂。
往前一日就是端午了,梅畫體虛不通氣的在床上躺了三天,今兒感覺身體輕快許多,就想走出屋子去院子裏曬曬太陽。
大芝麻四個兄弟這幾日寸步不離,梅畫一眼看不到就焦灼難安,扯着啞了的嗓子嚎人,連晚上睡覺都得躺一張大床上,芝麻每日下午照例去學習上課,艾奇若是沒空送,就有人來領,反正不許單獨一個人,就連二寶三寶吵吵着要出去玩,梅畫都不點頭,而是叫了常華跟娟娟的兒子過來,必須在院子裏眼皮子底下,他還得聽到聲響才安心。
就連原本要給老四斷奶的豪言壯志都抹去了,只要娃兒想吃了,梅畫再也沒有不情願的,還為了使奶水豐沛些,梅畫可是忍着腥氣難受噁心吃了好多催-奶的湯食,因此,全家人都覺得老四因禍得福,最起碼一時半會兒餓不着了!(?)
(#‵′)凸
夏日炎炎,柳春芽洗了一小碗草莓進來,見梅畫起身穿鞋,連忙放下手裏的碗上前幫扶,細聲問道,
「嫂麼覺得好些了?」
「嗯,好多了。」最起碼不再頭昏眼花四肢無力的了。
梅畫身上回了力氣,不像前兩日似的疲乏,就要往外走,柳春芽給他搭上一件衣服,
「外頭日頭曬,一陰一涼的難免激着,嫂麼多穿些。」
柳春芽是好意,梅畫也沒拒絕,不過他不是病入膏肓連起身都困難,所以推了攙扶過來的手,自己走到院子裏。
陽光有些刺眼,梅畫抬手遮到額頭,柳春芽已經將躺椅上鋪了軟和的褥子想着叫人坐下來。
二寶三寶前幾天可是大哭了一回,那還是自他們出生以來哭的最厲害的一次,估計心裏有了陰影,頭兩天艾奇抱他們的時候,小身子扭來扭去躲着,眼中流露出抗拒和害怕。
艾奇為此傷心了一陣,不過打心眼是喜聞樂見的,娃子聰穎,靈敏,心疼阿麼,當爹的如何不欣慰呢,梅畫知道後特意給倆兒子一人一個大響波,豎着大拇指讚不絕口,為此還特意褒獎說給他倆兩次免打的機會o(╯□╰)o
梅畫一病,不少人都來探望,有的是真情流露的關心,有的則是面子活,還有的是拉關係,也不知是誰透露的,說艾奇家的娃子日後是要去皇城的,考舉子,做大官,反正病了這天家裏的人絡繹不覺,大門開關頻繁的都鬆動了許多。
不過他們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見到真佛,外頭自有柳春芽待客,別看他品格溫婉和順,可要真擰起來也是不好商量的,獨他自己的時候愣是攔下了不少要往裏闖的夫郞。
梅畫躺在床上隱約聽到什麼皇城娃子的,先前以為是自己做夢夢裏的事,要不就是發燒糊塗了,可這些人總是話里話外的帶着,梅畫就猜出來另有隱情,家裏人有大事情瞞着自己。
他也沒特意的問,就是話趕話的左一句右一句沒頭沒腦的閒聊,最後從柳春芽的前後搖擺和支支吾吾中合併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梅畫沒有發飆,而是靜靜地細細地琢磨。因為家裏的來信中無論誰都沒有談到此事,連個話影都沒有,那麼再一深究推算,梅畫直接將苗頭對準小叔。
而這若是小叔自己的想法,那一定不會掩藏,但這事唯獨自己被蒙在鼓裏,不對,不是自己,嬸麼未必知道,不然以他的作風肯定不會跟沒事人一樣,
第19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