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鬧夠了沒,混賬東西,給我閉嘴。」殘月趁着他怔愣的時候,迅速把他推開,重新跪在司徒潛的面前,沉聲恭敬地喊了一聲,「少主。」
「在我改變主意要殺你們之前,給我滾。」司徒潛陰鷙地盯着他們,他們把這當成什麼地方了?胡鬧成這樣。
「謝謝少主。」殘月鬆了一口氣,趕緊拖着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怎麼回事的圓月離開。
涼梓皺眉看着牆上那個子彈孔,然後轉過身來,望着司徒潛,臉上帶着一抹譴責的神情問:「殘月姐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讓她自裁?」
司徒潛輕哼:「她犯了事,自然要受到應有的責罰。」
涼梓驀地攥住拳頭,眸子裏漸漸染上一抹火苗兒,盯着他:「你又不是法官,你憑什麼?」
她早就知道他對待敵人的手段,他一向視人命為草芥,在她前面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但是,殘月姐不是敵人,她是他的管家啊,她把潛龍宛管理地井井有條,她是犯了多大的罪,需要自裁?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這個男人了,他怎麼可以那麼瀟灑地揮揮手就奪取別人的性命?
「這裏不是法院,不需要法官。」司徒潛的臉色沉了下來,任何人譴責他,他都可以冷笑置之,但是唯獨她不行。
「司徒潛,你不是法官,也不是閻王,你沒有資格決定別人的生死,你手上沾滿了別人的鮮血,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會做惡夢的嗎?」涼梓伸手捂住隱隱抽痛的心口,難怪老爸一直那麼討厭道上的人,他們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確定別人的生死,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命。
司徒潛驀地攥住拳頭,看着她隱隱透着蒼白的臉孔,臉色陰沉不定。
秦天御說過,她病發之後,心臟的負荷能力已經漸漸衰退,說不得,罵不得,打不得,惹不得。
他吸了一口氣,努力讓心火平息下來,淡淡地說:「我不想跟你吵。」
涼梓攥住拳頭,很不諒解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半步不遲疑地快步離開,她受不了如殺人狂魔般的他。
被殘月扯着出去的圓月,臉色很不好,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抽動着。
在拐彎的牆角前,終於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倒在牆上,雙手撐在她的兩邊,如屏障般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裏。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會高興?」圓月怒目瞪着她,從來沒有像此刻般,想掐死她,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怎能擅做主張,替他頂罪,她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殘月臉色有點疲憊地望着他,淡淡地說:「你不要誤會,我沒有為你,我只是為了自己的失職去請罪。」
圓月聞言,心火更怒了,伸出手掌,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憤怒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雙淡漠得仿佛天下間的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般的眸子裏,憤恨地說:「告訴小白兔幫里有叛徒的人是我,就算要謝罪也是我去,你憑什麼去?」
殘月沒有動,也沒有掙扎,只是淡淡地望着他,那冷漠的神情,很是讓人恨得牙痒痒。
「小姐離開潛龍宛,而我身為潛龍宛的管家,卻絲毫沒有察覺,這不是失職是什麼?」
他被她反駁得啞口無言。
他攥住拳頭,狠狠地在牆上捶打一記拳頭。
殘月臉上依然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那眼神和神情淡的,仿佛在看一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圓月真的很痛恨她這種表情,熱情如火的殘月,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他真的受夠了她這副作死的神情,她明明就很在乎,卻總是裝出一副沒心沒肺,漠不關心的樣子。
圓月越想越氣,那一口氣堵在心口裏,幾乎把他壓得窒息。
他低吼一聲,再也忍不住,低首,狠狠地吻上她那冰冷的紅唇。
殘月沒有推開他,卻也沒有回應,那一雙精明的美眸,依然像是看陌生人般,盯着他。
圓月被她刺激地快瘋了,他伸出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靈敏的唇舌,帶着一絲怒意,撬開她的嘴巴,狂肆而霸道地入侵,在她的嘴裏,掀起狂風駭浪。
她依然沒動,只是靜靜的,臉上的表情如昔,但是心口上的起伏,也越來越大了,就算努力壓抑的氣息,